指拿起銀筷,挑夾起筋道兒面絲,拌著一朵已舒展開的木槿花,送入口中。只嚼一口,便蹙了下眉。
神似而味不同,
果然,還是不一樣啊……
此時此刻,數萬裡外的洛國,夏晚邊境,有人一夜好眠、矇頭大睡、口水直流,有人卻趁著天寒地凍、月蒙星稀、夜行作亂,一場血雨腥風,作勢待起。
……………………
牙口好,嘿,身體就好。吃飯倍兒香,睡眠倍兒棒。
木楚屬於典型一夜好眠的熟睡人群。初時回夏晚,她夜間還時常發噩夢醒來,自踏棋坊入了正軌後,每日忙碌,早睡早起,睡眠愈發好了起來。
此番落水後,她被救治得及時,壓根兒沒落下任何毛病,反倒長上了些小肉。可她招架不住楚母整日在她耳邊耳提面命,翻來覆去便是:多休息,少露面,早嫁人,吧啦吧,吧啦吧……
原來,“愛”加上“唐僧”,等同於“致命的武器”。
於是,為了避避這溫柔一擊的綿綿攻擊,木楚又僱了沈悅家頗通廚藝的堂姐來後廚做事。漸漸地,將私家菜餚的烹製交由沈家姐弟料理。
多一份支出,少一份收入;
多一份閒逸,少一份操持;
“哦,好像也沒賠沒賺嘛……”
臘月的午後,木楚坐在暖爐旁,注視著後廚內沈家姐弟,譚家姐妹忙碌有序的身影,心中撥拉著小九九,喃喃自語。
身側,一股溫暖的男性氣息襲來,木楚收回目光,轉首看到剪子端著泛著熱氣的藥碗,坐到她身旁長木椅上。
“掌櫃的,該吃藥了。”剪子將黑乎乎不見底的藥碗遞了過來。
木楚皺眉,眼中帶著厭色,手指未動一下。
當真是孃親啊,她現下連個噴嚏都不噴了,還給她補!回了侯府,還在踏棋坊找個人監督她補!
娘,我拿您沒轍,您當我還拿剪子也沒轍嗎?
木楚瀟灑揚揚手,眉毛挑起,示意:不喝!
見木楚如此,剪子緩緩開口,“夫人離開踏棋坊時吩咐了,必須看著掌櫃的將此藥喝下去,”他仍舊穩穩端著藥碗,繼而補充道,“如若不喝,夫人讓我去侯府報告,她自有打賞。”
木楚額頭跳了一下,怏怏接過剪子手中藥碗,餘光瞥見剪子亦將旁邊另一碗黑乎乎顏色可怖藥碗端自唇邊。她忽地笑開來,問向剪子道:“你那碗藥,亦是我娘回府前找人開藥方逼著你喝的吧?”
剪子輕笑,略點下頭。
他笑著的瞬間,眉目綻放,因著眸間閃亮的神色,讓他那平凡質樸的憨厚面容都格外生動起來。
木楚微微楞了一下。
……眼
45、夜長人不寐 。。。
睛,好像……
無奈笑下,轉瞬,她舉起手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