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子,爽快說道。
咱就是這實惠老闆,統統給你折現。
反正你的起薪全是我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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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歲末,每個人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有的人謀的是自己的小銀子,有的人謀的是周圍人的小口袋,有的人謀的是別人家的菜園子。
臘月初十,洛國都城,奉和殿內景帝設了家宴,補賜臘月初八闔家粥宴。宴席間其樂融融,一派祥和。景帝一一慰問過家中小輩,可親可敬。
至宴席將盡時,景帝垂眸眼中似有悽色,感嘆道:“唉,今日朕的子侄輩幾乎全在這裡,卻,獨獨就缺了簡之,當初,還是不應該讓毫無經驗的他去前線啊。”
景帝略略抬起頭,望向坐在下方一角的光王,不經意問道:“十六弟,你可有簡之的訊息?”
光王仍坐在案邊喝粥,姿態慵懶,慢條斯理,聽聞點到他名字,才放下碧瓷小勺,起身行禮道:“陛下,臣弟既交出了兵權,自然便不再過問軍中事情了,此事實在不知。”
景帝揮揮手開口道,“上次緝拿洛國刺客時,看你們一起做事,年紀又相若,朕自當你們比別個叔侄親厚,此事便由十六弟你責成兵部去辦吧,一定查出簡之下落,我心中才安穩,相信簡之得先祖庇護,必會有吉運。”
“臣遵旨。”
光王李喧低頭領旨,低垂的眼眸間,盡是別人看不見的深邃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寫完各自敲打小算盤的第三捲了,呼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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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夜長人不寐 。。。
是夜,鼓已敲過了二更,萬籟俱寂,光王府中,主院的燈火卻依然亮著。
光王李喧立在書案前,望著窗外星空,似想起了什麼,輕擊兩指,指聲在靜夜中猶顯得清脆。立時,便有值夜的婢女入室候命。
李喧也不回身,薄唇開合,簡潔下令道,“讓膳房做兩碗麵,拌麵。”
“請問王爺,想吃什麼食材的拌麵?”婢女垂首,輕柔問道。
“夏季的木槿花若還有存留,便用木槿花拌麵,若無,便隨意吧。”李喧揮揮手,那婢女便躬身領命而出,去膳房傳話。
“王爺,您方才在宮中還沒有吃飽?”恭敬而有略帶些熟稔的男聲自書房下首的木椅處傳來。
木椅上坐著一個黑衣侍衛,卻正是那日藏身於左相府密室中的光王貼身暗衛李質。
李喧揚起一側嘴角嗤笑,“那地方的東西,怎麼可能吃得飽。”
李質猶豫下問道:“王爺,關於寧王所蹤,今日聖上如此詢問,是……”他身為下屬不敢妄自評議,便揚下尾音,慢慢止住了話,靜待主上指示。
“哼,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今只知李唯受重傷失了蹤影,訊息全無,卻是生死未知。那人行事如此謹慎,怎麼可能就此高枕無憂,定要有確定訊息才會罷手。他在諾斯關必有耳目探子,又何須我去查,”
李喧面容中頗為不屑,繼續道,“不過是看我態度,逼著我給個結果。而今扣了這差事在我頭上,也好,你便大大方方去邊境走走吧。”
“是,屬下遵旨。”
李喧回身坐到書案前佈置舒適的雕花梨木椅中,雙眼璀璨,燦然道:“想讓李唯那小子死的人,固然一心查他,可真心盼著他活的人,卻會尋得更用心,你且對他們上點兒心,訊息唾手可得。探查邊境諸城防佈局,軍中人事安插,方是你此行的重點。”
“是,王爺英明。”
李質垂首領命,想起那寧王李唯,與自家主上關係,不禁又小心問道:“王爺,依您之見……寧王是否……安在?”
燈火下的李喧舒展下繁華衣袖,英挺面容上,傲氣自成,“如若他是那般容易便會輕易倒下的人,他日,如何配做我對手。”
書房外,輕輕的叩門聲響起。得光王允後,方才的婢女提著食盒踏入屋內,在房內案几上順次放好鋪布、筷架、銀筷、拌麵和小菜。那婢女雙目似水,十分靈動,十指芊芊,動作嫻熟輕巧,整個過程未發出任何器皿相碰擊的聲響。
悠悠幾縷熱氣自熱面中升騰而起,在橘黃色的光中氤氳開來。那貴氣男子微微眯了下眼,此情此情,讓他似曾相識,忽地,心頭有了些別樣情緒。
“李質,你也來吃碗熱面
45、夜長人不寐 。。。
吧。”他開口對下首的暗衛道。
“謝王爺。”
李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