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
皓月奮力的打著馬,因為馬背上有三個人,馬兒吃重奔跑在隊伍側後面,好在童茵始終面朝後而坐,及時殺掉靠近的敵人,莫蘭負責一手挽著皓月,一手拽著童茵,三人依舊配合的極好。
聽段昶梓叫自己,皓月緊忙用力的急踹了兩下馬上前了幾步:“太上皇--”
段昶梓轉頭看向皓月,髮絲隨之凌亂的繞在額頭,髮絲後的雙眸急切而陰沉:“蘇紫衣在哪?”
皓月搖了搖頭,一張嘴風就灌進了嘴裡,讓說話的聲音裡帶著嗚呼聲:“嘉德帶娘娘走了,也不知帶哪了?!”
段昶梓正要再開口,眼角餘光發現右側方飛奔過來一人一騎,隨即緊忙防備的看過去,而身側的護衛也踹馬上前一步,防備的看著右前方衝過來的一人一騎。
那人騎的極快,轉眼便到了眼前,褐色長衫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眉頭微擰著,狹長的眸子和段昶梓一般無二,正是失蹤多日的段千黎,此刻眸子滿是擔憂,人消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臉上那一貫的邪笑不在,眉宇間多了份清愁,一靠近便大喊著:“父皇跟我來!”
段千黎說完,勒住馬頭,打馬一轉,轉身要走之際,見段昶梓根本就沒跟著自己,反而依舊往前飛奔,那一瞥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多了份懷疑和質責。
段千黎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緊忙打馬跟在段昶梓飛奔的馬匹旁,焦急的道:“父皇,你相信兒臣一次,快跟我走!”
藍月儀自段昶梓懷裡仰頭看去,髮絲因疼痛的汗水而貼在了臉上,眸子裡卻染上了笑意,嘴角不由的勾了起來:“是千黎--,千黎……”
藍月儀伸了伸手,一臉驚喜的看著段千黎,自知道段千黎給自己下了毒藥後,就一直在擔心段昶梓會懲罰他,便是段昶梓答應不會對他怎樣,可沒見到他心裡便一直揪著,好不容易見到了,只想摸摸他的臉,知道他還安好。
段千黎的視線始終盯著段昶梓,刻意不去看藍月儀,可那眼角的餘光始終在意著她探向自己的手。
“昶梓……”藍月儀拉了拉段昶梓的衣領,含著秋水的眸子帶著懇求,語調裡的懇切因疼痛有些顫抖。
段昶梓擰了擰眉,猛然勒住韁繩,轉頭看向段千黎:“再信你一次,別讓我恨你!”
段千黎一言不發的看了段昶梓一眼,轉而打馬率先衝向右側,身後的護衛隨即跟著打馬緊跟著。
一行人騎了不久,便被一道三丈寬的溝壑攔住了去路。
段千黎一躍下了馬,快速的道:“以我們的功力,躍過去沒問題,身後的精兵不可能躍過去的!快--,父皇,把她交給我,我的輕功比你好!”
段昶梓擰著眉頭,看了看懷裡的藍月儀,以自己的功力確實難以抱著藍月儀越過溝壑,可將藍月儀交給別人 ?'…3uww'
段昶梓的心揪的緊緊的,身後震耳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段昶梓凝眉看向自己身邊的麒麟衛,段凜澈說自己的麒麟衛中有內奸,至今卻未查出是哪一個?
“昶梓……”藍月儀咬牙輕呼,疼的呼吸急促,全身青筋暴漲,手腳都開始抽搐,仰頭看向段昶梓,隨即又含笑的看著段千黎,眸子裡的笑意染著輕柔,隨即點了點頭道:“他是我兒子!”
段千黎呼吸猛的一緊,疼的像是有什麼衝進眼眶,用力的眨了眨,才看清段昶梓眉宇見的鬆動,緊忙自還在猶豫的段昶梓懷裡抱過藍月儀,跑了兩步,一個縱身,堪堪落在對面的懸崖邊上。
隨著幾個碎石滾落懸崖,溝壑對面的段昶梓心跟著顫了三顫,鬆口氣的同時,才發覺自己一直是屏著呼吸,似乎那一刻血液都停了流動。
段昶梓躍過去後,深深的看了段千黎一眼,伸手將藍月儀接了過來,用力的緊了緊,才轉身離開,對溝壑對面的敵軍看都不看一眼。
周圍的護衛武功跨過這道溝壑根本不難,便是武功最低的莫伊,也被皓月抱著躍了過去。
追殺段昶梓的都是騎兵,沒有弓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溝壑對面的人悠悠的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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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找到?!”段昶梓站在馬車下焦急的問道,耳邊響著馬車裡藍月儀壓抑著的痛呼,段昶梓跟著心如刀割,揮手一拳擊在一旁的樹幹上,心痛的牙根都是麻木的。
這一刻分不清是擔心蘇紫衣的失蹤會打擊藍月儀多一點 ,還是擔心沒有蘇紫衣,無人給藍月儀醫治多一些,總之心頭被不安和擔憂充斥著,讓段昶梓一貫的沉穩都被煩躁取代。
一場戰役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