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加傷兵才兩千多人,都分散在四周,自有少尉安排人救治傷員和巡視周圍的環境。
段必衝段昶梓抱拳應聲道:“屬下四處都找遍了,都沒有皇后娘娘的影子,而且……,聶輕舞死了,身上的血都被放幹了,包括瓶子裡的唾液,沒有可以用的了!”丟了皇后娘娘,又沒能保住聶輕舞,自己真是失職倒底了。
段昶梓聞言猛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段璞,眼裡的陰沉怒閃後,隨即轉頭怒聲道:“繼續找,將聶輕舞的屍體帶來,朕要她的骨髓!”
在段昶梓看過來時,段璞緊張的屏著呼吸,見段昶梓並沒有什麼反應後,才緩緩的鬆了口氣,心底隨即升起一絲陰狠,是自己殺了聶輕舞,放幹了聶輕舞的血,砸碎了蓄積唾液的瓷瓶!那又如何?!這是你們欠我的。
段昶梓躍上馬車時,因車內適時傳出藍月儀壓抑不住的一陣痛呼,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一個箭步般衝進了馬車裡。
段璞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聽著藍月儀在馬車裡的痛呼,心中冷笑,如果這次那個賤人能死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自己興許就能回京城繼續的當自己的如意七公主。
段璞轉身看向身後僅剩的三輛馬車,視線停留在之前拴著聶輕舞的馬車前,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早料到沒了聶輕舞的血,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聶輕舞的肉身,所以在聶輕舞臨死之前,特地給她味了毒藥,這個時候應該是藥效最好的時候。
剔除聶輕舞骨髓的事,段昶梓特地交給段千黎做,只因透過之前的事,段昶梓只能選擇相信他。
骨髓稱在一個不大的瓷盅裡,段千黎拿過來時還是溫熱的,顯然聶輕舞死的時間並不長,段千黎將瓷盅遞給段昶梓後,轉而走向站在大樹後的段璞,看著段璞那雙帶著諷刺和得意的眼睛,冷聲問道:“你做的?!”
段璞撇了撇嘴,如茉莉般粉嫩的俏臉和蘭妃長的極像,便是開口時的表情都和蘭妃一樣,嘴角先斜勾起一道似諷刺的弧度,聲音帶著哼聲:“本宮是你姐姐,用這種態度……”
段千黎抬手一個耳光,聲音在這林子裡聽著極響:“這個耳光是替父皇打的!父皇將所有人引開你才能活下來,你卻想讓父皇死?!”
段璞捂著臉,沒想到段千黎會當著這麼多士兵的面打自己,自己好歹是公主,段璞本能的抬手想反擊,隨即卻又緩緩落下,不是不敢打,而是因為自己是公主,這麼多人面前,儀態是不能丟的!
段璞惡狠狠的瞪著段千黎:“本宮沒想讓父皇死,本宮只是想讓那個藍月儀死!”
“你明知道藍月儀就是父皇的命!”段千黎怒極,無論是段昶梓還是藍月儀,此刻都不希望他們有任何閃失。
“我讓那個藍月儀死不應該嗎?她奪走了母妃的一切,早就該死了!”
“你知道?”段千黎詫異的挑了挑眉,隨即心中瞭然,蘭妃能假冒成敏姑姑找自己,必然也會去找段璞,只是段璞顯然沒有收留敏姑姑,說明什麼?
“如果不是父皇愛屋及烏,因為藍月儀假冒母妃,所以對本宮也極好,本宮早就拆穿她了!”段璞臉色陰沉的說道。
“敏姑姑就是母妃你也知道?”段千黎問時還帶著猶豫,可問完後便知道自己全然是多慮了。
段璞冷笑,聲音裡帶了份陰狠:“那當然,本宮跟在母妃身邊那麼多年,不過燒了半張臉,怎麼會認不出來!已經沒了美貌的后妃,便是報了仇又能怎麼樣?母妃已經那樣了,不如呆在你身邊做個姑姑便不錯了!放心--,你把她送到護國寺為尼的事,本宮不會告訴父皇的!條件是你必須幫我殺了藍月儀!”
“我若不答應呢?”段千黎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壓抑不住的怒氣,明知道藍月儀死父皇也不會獨活,竟然也可以如此決然嗎?
“父皇若知道你私藏蘭妃,你猜他會怎麼做?在父皇眼裡誰都不及那個藍月儀!”段璞說完,諷刺的掃了段千黎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本宮不過是試試你,你答不答應都不可改變了!”
段千黎猛然一驚,瞬間明白了什麼,轉身衝進馬車:“父皇,別給她服用--”
段昶梓手裡拿著空了的瓷盅,轉頭詫異的看著段千黎,隨即似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向藍月儀--
藍月儀額頭的青筋突跳著,不停的在軟榻上翻滾著,手指甲裡全是撕抓車壁時撕裂的血跡,下唇因咬傷而流著血,便是段昶梓將她擁在懷裡,仍不能減少她痛苦的翻滾和掙扎。
段昶梓將手塞在藍月儀嘴裡,由著她用力的咬著,伸手將翻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