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讓奴婢穿龍袍呀!”
“有人想穿還穿不著呢!”童茵自一旁皺了皺小鼻子,笑著道,邊將手裡的橘子一瓣一瓣的送進蘇紫衣嘴裡。
蘇紫衣淡淡的輕笑,視線始終落在手裡的醫書上,眸光一頓,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許,想必這個時候,慕容家族應該已經覆滅了,只是不知段凜澈要如何處理皇太后!
蘇紫衣合上醫書,剛要倚在軟墊上小憩,馬車外傳來嘉德有些急切的聲音:“皇后,斥候來報,前後各有三千精兵向我們這裡飛速而至!”
蘇紫衣聞言心中一緊,聽出了嘉德語調裡的焦急,緊忙拿起麵皮戴在了臉上,頂著那普通至極的五官,轉而起身出了馬車。
蘇紫衣剛出馬車,便被騎在馬上的嘉德攬至馬背,隨即打馬便往一側的山澗飛奔。
“嘉德--,你這幹嘛?”蘇紫衣趴在馬背上,怒聲問道。
嘉德深鎖著眉頭,冷峻的臉上帶著凝重,沒告訴蘇紫衣的是,自己已經分別派兩路人馬至前後阻攔了,結果都有去無回,顯然危機就在眼前:“娘娘得罪了,屬下的任務就是保證娘娘的安全,其他的我不管!”
“那我娘和太上皇呢?”蘇紫衣急切的吼道,那個馬隊裡,還有太多自己關心的人了,這個時候丟下她們,和禽獸有什麼區別:“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蘇紫衣翻手一掌推向嘉德,知嘉德不會反擊只會躲避,便在嘉德躲避之際,一腳將他踹至馬下,剛要打馬折回,嘉德一躍而起,點了蘇紫衣的穴,隨即再次上馬託著蘇紫衣便打馬飛奔。
就這樣跑了許久,跑的蘇紫衣所有的擔憂都化作對嘉德的恨,便是段凜澈在,他也絕不會強迫自己做任何事,也絕不會強行改變自己做的任何決定,哪怕是去南賀國。
“是不是段凜澈設計讓你帶我回去的?!”蘇紫衣低吼著,擔憂的心慌、疼的心焦,娘會不會有事?莫伊和童茵呢?夜小愛和大哥會不會受傷?段昶梓呢?
嘉德擰著眉,護著蘇紫衣半俯在馬背上,以便讓馬兒跑的更快,出口的話被風吹的支離破碎:“娘娘別誤會爺,爺最不會做的就是違背娘娘的意願,否則根本就不會讓娘娘出宮!”
“那就放我回去--!”蘇紫衣徒勞的喊著,心中的擔憂化成窩火,恨不得此刻就將嘉德暴打一頓,打他個半死半殘!
周圍的林子越來越密,蘇紫衣死死的咬著下唇,恨恨的趴在馬背上,直到嘉德突然勒住韁繩,身下的馬撩起前蹄一陣嘶吼才頓住飛奔之勢。
蘇紫衣隨即便感覺到嘉德因緊張而緊繃的雙臂,身子被點穴不能動,只能儘可能的轉動著視線看向四周。
蘇紫衣觸目所及中沒有任何異樣,耳邊除了嘉德急促的心跳聲便是風吹樹葉的唦唦聲,可是蘇紫衣分明感覺空氣中有種異樣的寂靜,一種夾雜著危險的寂靜。
蘇紫衣忍不住輕聲問道:“怎麼了?”
嘉德並沒有答話,只自腰間緩緩的抽出了長劍,隨即身子向後一撤,將蘇紫衣置於馬鞍上,用馬韁困了兩道,確定蘇紫衣能結實的呆在馬背上後--
嘉德一躍下馬,在馬臀上狠狠的拍了一掌,轉而長劍一揮迎向身後。
只馬兒轉身的功夫,蘇紫衣看到了嘉德的對面,一排黑衣人如死屍般立在林中,頭上束著黑冠,肩頭斜搭著的黑色披風上,繡著一隻銀色的鷹。
南賀國國主的黑風護衛!
“不--,嘉德!快離開!”蘇紫衣在馬背上高喊著,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嘉德被蜂擁而上的黑風護衛群起而攻之,轉眼便被連刺六劍,倒在血泊裡--
嘉德倒下時看向蘇紫衣,本該無神的眼瞬間被驚恐替代,帶著懊悔,嘶喊道:“不--”
與此同時,蘇紫衣只感覺自己隨著馬兒騰空而起,隨即便是一個急速的下墜,人和馬兒一併墜下懸崖--
蘇紫衣閉上眼睛,聽著耳際呼呼的勁風,眼前閃過段凜澈那張俊顏和嘴角勾起的邪笑,勁風中突然響起一陣魔咒--
“柳暮風,寡人在這裡等了你很久了!”……
☆、150 大難來時,我只顧你!
蘇紫衣被嘉德帶走,居然和皓月是知道的,之所以讓嘉德帶走蘇紫衣,不僅因為嘉德的武功是幾個人中最高的,更重要的是,即便此時的和親隊伍護衛士兵也有進四千人,可要保護的人太多了,倒不如趁敵人未至先將蘇紫衣帶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人也好戰的心無旁騖!
便是如此,兵戈交刃聲四起時,守衛計程車兵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