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紫衣下針時,疼的渾身抽搐如瘋了般亂打,蘇紫衣只拿了包粉末,往吳佩梓面前一吹,吳佩梓便直挺挺的到地不動,以這個茹婉郡主的手段,想給自己下藥是輕而易舉的,可茹婉郡主當時說,這個藥粉不能對小孩子用!猶記得當時蘇紫衣看向自己的眼神時,那一閃而過的無奈,也就是這份無奈,讓童茵不捨得真正攻擊蘇紫衣身邊的人。
解開蘇紫衣的穴道,童茵不敢對視蘇紫衣那雙如能洞察一切的眼睛,轉身一刻不停的一躍而去。
蘇紫衣搖搖晃晃地貼著樹幹站了起來,雙手扣在身後的樹幹上,努力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薄綾滑落在樹杈上也不敢躬身去撿。
“我再問你一遍,我的團龍玉佩呢?”段凜澈不知何時出現在蘇紫衣身側,聲音危險的問道,一身絳紫色的長衫幾乎和樹蔭下的黑暗融為一體,全身迸發的威懾力,在這黑暗中毫無顧忌的肆虐著。
都這個時候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不了了,而段凜澈在此又問一遍,很顯然:“你明知故問!”
“你不是說它在你枕頭底下嗎?”段凜澈氣急敗壞的邁前一步,自懷裡掏出玉佩舉至她面前,知道她不喜歡自己的靠近,努力的剋制著想上前晃她兩下的衝動。
孫嬤嬤將團龍玉佩還到段凜澈手上時,險些被段凜澈捏碎。對段凜澈而言,不氣蘇紫衣的算計,卻控制不住那心境跌落的壓抑感,可以接受她恨他、陷害他,卻無法接受她假裝在意,擾亂了他的思緒,讓他置身於雲裡霧裡。
段凜澈長臂一伸,自蘇紫衣披散的髮髻穿過,支在她右臉旁的樹幹上,掌下壓著她幾縷髮絲,身子前傾,低頭對上她陰冷的目光:“你知道‘放在枕頭底下’意味著什麼嗎?”日夜相見!
蘇紫衣側過頭,身子儘可能的貼在樹幹上,屏住呼吸不願聞他身上的松柏香,這樣靠近的姿勢讓蘇紫衣感覺全身開始冒冷汗,可偏偏這裡沒有容她閃躲的位置,雙腳扒在樹幹上,雙臂反手抱著樹幹,特製的睡袍讓裸露的手臂被樹幹劃的生疼,也讓蘇紫衣眼裡升起了陣陣怒火:“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是興師問罪,或者是想殺我洩憤,就儘管來,別磨磨蹭蹭的!”
“蘇紫衣--”段凜澈氣極反笑,視線在她沒戴面紗的臉上流轉,企圖在她臉上窺視她的每一個想法:“我何曾想過要殺你?”
“可我想過要殺你!”蘇紫衣如喃喃自語般說完,衝段凜澈淡淡一笑。
段凜澈只覺得那笑容,有種偷了腥的貓般得意,那眸子如星辰般明亮,讓人忽略了她臉上的疤痕,只餘下那充滿誘惑力的笑容,在他眼前旋轉,旋轉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060 賜婚啦!
蘇紫衣仰頭看著視線混沌的段凜澈,為了這一刻,很早就開始準備,卻不想機會會來的這麼快,蘇紫衣嘴角的笑意依舊清淺,一雙星眸似帶著嗜血的興奮閃著奇亮無比的光,出口的話語卻異常狠絕:“所有傷害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段凜澈視線朦朧的看著她,她眼裡的光束亮的慎人,揚起的小臉如一個得了勢的孩子,嘴角的笑意有種暢快淋漓的滿足感,段凜澈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跟著她飛揚,感覺胸腔裡有個不知名的地方在傾倒瓦解,使得段凜澈的目光碎如月色,身子晃了晃,眼神渙散之際向蘇紫衣倒去。
在段凜澈倒向自己的那一刻,蘇紫衣忍住推開他的衝動,抬手拔出髮髻上的頭釵,毫不猶豫的刺向段凜澈的後頸--
在頭釵貼近段凜澈面板的那一刻,蘇紫衣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大手的力道不鬆不緊,卻足以讓蘇紫衣掙脫不開。
段凜澈順勢將頭無力的靠在蘇紫衣肩頭,嘴角勾著無奈的笑,鳳眸裡卻含著一份讚賞和縱容,撥出的氣息有意無意的噴在蘇紫衣頸項:“這麼想讓我死嗎?”
甩了幾次,仍不能將手自他的大手裡掙脫,蘇紫衣用力的撞了下肩頭,躲開他頭的靠近,隨即冷哼一聲:“沒想到六皇子的意志力倒是不錯,本郡倒要看看六皇子能堅持到幾時?”
該出手時、絕不手軟!只這份膽識,就讓段凜澈忍不住讚歎:“殺了我,你怎麼逃脫?”聲音雖無力卻透著一份愜意和玩味。
“殺了你?”蘇紫衣忍不住呵呵一笑,眼中的自信讓她的笑容流轉著瀲灩的光彩:“我有說過要現在殺了你嗎?本郡只是想讓你神志不清的到後宮走一圈而已!”只要讓你神志不清的走入後宮,再給你蒙上面,大叫一聲‘有刺客’,等到你神智再度清醒時,已經該去重新投胎了!
段凜澈身子踉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