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險險墜下樹幹,只靠拉著蘇紫衣的手才得以立在樹幹上,眼神更是遊離不定,像是下一刻就會栽仰過去,可又拼命用最後一絲意志力支撐著:“郡主真是好計策!”嘴角的笑容始終不減,蝶翼般的雙睫在笑容裡將鳳眸染上了一層妖冶的風華,使得俊逸非凡的臉上多了份迷醉前的絕豔,。
用風華絕代來形容這個男人此時的神態,一點也不為過,可惜--,骨子裡卻是個變態的皇子。蘇紫衣微微嘆息,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如同對他生命中最後的施捨。
“那一夜,本皇子也是中了藥!”段凜澈輕笑著說完,在蘇紫衣微詫之際,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身子隨即向後倒去,可拉著蘇紫衣的手卻始終不肯鬆開。
以至於兩人就這樣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墜下芙蓉樹。
下落時,只顧緊張的蘇紫衣,未曾注意到,段凜澈的另一隻手始終小心翼翼的護在蘇紫衣腰側。
落地後,蘇紫衣快速的爬了起來,還好--,自己整個身子都壓在段凜澈身上,連塊皮都沒碰到。
起身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 幾番努力才掙脫開他的手,用力的擦著被他碰過的手腕,蘇紫衣冷冷的說道:“中藥是你傷害我的理由嗎?身為皇子,想為你解藥的人多了去了,何以害我?!既然害了我,就要付出代價,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蘇紫衣轉身去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頭釵,隨即走到段凜澈面前,剛要揚起手裡的頭釵--
“郡主--,這是怎麼了?”童茵衝了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段凜澈,隨即仰頭看向蘇紫衣:“六皇子身邊的護衛過來了!”
蘇紫衣防備的看著童茵,塗抹在髮髻的迷藥,味道已經散了不少了,這個時候怕是控制不了童茵了!
“郡主快走!”童茵說完,不待蘇紫衣反應,扛起蘇紫衣一個起落便入了儲秀宮。
蘇紫衣和童茵的身影剛消失,巴爾東便一躍而至:“爺--,你沒事吧!”
段凜澈一個縱身躍了起來,嘴角一勾,低低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寵溺和縱容,鳳眸中深邃如斯,視線中哪裡還有半點中了迷藥的遊離。
皓月緊隨而至:“爺,你沒中迷藥,幹嘛從樹上跌下來!要不是巴爾東攔著,我剛才差點衝出來!”
段凜澈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斂,一臉警告的說道:“你要是敢壞了本皇子的事,本皇子絕不輕饒!”眼裡的冷冽一閃,突然就想起蘇紫衣那雙閃著小得意的星眸,嘴角不由的再次翹起,自語道:“她若知道我沒中招,會失望的!”那樣明亮的雙眸,怎麼捨得讓它暗淡下去。
“把童茵召回來!”段凜澈邁步而去前朗聲吩咐道,那個狠心的丫頭,雖沒有武功,可殺一個童茵是絕對不費力的:“讓童茵告訴她,本皇子仍等著那兩月之約的答案。”說完邁步離去,步伐堅定而沉穩。
皓月詫異的看著猶自低笑離去的段凜澈,轉頭佩服的看了巴爾東一眼:“你說的對,爺自見到茹婉郡主就賤多了!”
巴爾東如看白痴一樣看了皓月一眼,轉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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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茵和蘇紫衣進門時,正看見莫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整個人跪倒在地。
為了儘快衝開穴道,莫蘭用內力衝擊的過快,傷了經脈。
蘇紫衣神色複雜的看著跌跪在地上的莫蘭,待莫蘭一臉擔憂的看向蘇紫衣時,蘇紫衣快速的轉開視線,躲避著莫蘭的關心。
信任也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感覺,選擇了便是毫無理由的相信,然而無法給予時,無論對方怎麼做,都不自覺的心存疑慮。
眼見蘇紫衣沒事,莫蘭鬆了口氣,捂住嘴咳了兩聲,一口鮮血從指縫溢了出來。
蘇紫衣快速的拿出銀針,在莫蘭的穴道上紮了幾針,許久才低聲說道:“以後送死的事就不要做了,還不如留著份心力給我報仇!”
莫蘭輕聲一笑,自己若這個樣子出去,確實是送死的,可保護蘇紫衣的安危是自己唯一的使命:“郡主沒事就好!”
蘇紫衣轉身看向童茵,眼裡帶著份無奈和殺氣,剛才的事,段凜澈醒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眼前這個童茵先就不能再留了!
“你一直都在附近?”蘇紫衣衝童茵低聲問道,一個旋身坐在了一旁的床榻上,身後披散的髮髻劃出一道飛揚的弧度,髮間一股不易察覺的香味隨著飛揚的弧度在屋內飄散。
童茵垂下頭,單膝跪地,眼裡含著一份內疚:“奴婢不在,只是……”
未等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