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衣看著這個對自己有求必應的便宜哥哥,心裡有一絲觸動,也許讓玉璽出現在段寒扉身上,對他會更安全吧!
如此以來,自己只需帶著一干妹妹們一起嫁給段寒扉便行了,這也不失為一個不傷及無辜的好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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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女的屋子都是極為簡單的兩人間,每屋兩人,偏只有蘇紫衣的屋子裡住了五個人。
蘇紫衣和劉凱旋一人一張床,兩張床中間加了個小床睡著吳佩梓,房樑上睡著童茵,莫蘭則睡在一旁的藥材箱子上。
對於被點穴的事,吳佩梓本就整天一言不發,劉凱旋則什麼也沒問,臨睡前嘟囔一句:“是朋友就不怕連累!”說完背對著蘇紫衣翻身躺下,後背冷硬的線條,讓蘇紫衣輕而易舉的便知道她在生氣。
蘇紫衣愣愣的看著劉凱旋的背影,對於‘朋友’這個詞,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對自己而言都是陌生的,這份無血緣關係的關心,那份真摯讓蘇紫衣有些錯愕。
拉上薄綾,蘇紫衣穿著那件特質的睡衣躺在了床榻上,許是這一天太過疲憊,轉眼間便進入了夢鄉。
一陣若有似無的聲音傳了進來,童茵猛然睜開眼睛,靜靜的聽了片刻,隨即側頭本能的看向睡在藥箱上的莫蘭。
莫蘭在聲音傳入之初,便睜開眼睛盯著童茵,雖不知那聲音在傳遞著什麼資訊,可看童茵的反應,便知道這訊息一定是傳遞給她的。
四目相對、各為其主,無需過多的語言,兩人便交手在半空中,打鬥中兩人都很注意的不發出任何聲響,哪怕一個茶杯被掃落,也是先一起接下杯子,輕輕放回桌上,而後繼續交戰,唯恐驚醒了屋裡睡的正香的三人。
童茵最怕莫蘭的那手拼死而為的鎖骨功,縱使自己身材比莫蘭瘦小許多,仍能被莫蘭鎖的完全動彈不得,又不能真用內力震傷了她,所以童茵很小心的不讓莫蘭真正的貼近自己。
蘇紫衣姿勢不變,只微微睜開眼睛欣賞著空中的打鬥,如果自己的武功還在,應該也在伯仲之間,這讓蘇紫衣不自覺的動了動丹田,那裡還有當初執行龜息大法時殘留的少許內力,可是如今卻不聽自己使喚了,自己根本無法執行它,否則有了這一絲底氣,自己重新練武也不是難事。
蘇紫衣懊惱的擰了擰眉,對於半空中打的不亦樂乎的倆人,根本沒有開口制止的意思,在蘇紫衣眼裡,這兩個都不是自己的人,這樣的打鬥自己不明所以前不想參與。
那聲音再次傳了過來,童茵明顯有些急了,出手的速度多了份凌厲,因未動殺招,一時半刻也制不住莫蘭,而莫蘭無論童茵怎麼攻擊,始終不離開蘇紫衣左右,那怕用肉身抵擋也絕不閃離蘇紫衣身側。
這讓兩人的攻擊頓時趨於白熱化,交手的速度讓人看的目不暇接,可偏偏除了掌風便沒有其他任何聲響,兩人都滿面通紅、汗流浹背,卻又都一時難分勝負。
‘咯噔--’一聲窗欞響,一個身影一躍入了屋,一個旋身站立在蘇紫衣的床榻前,擋住了正看得饒有興致的蘇紫衣的視線,居高臨下的站姿,使得蘇紫衣一時看不清來人的長相,可卻在第一時間想起那句‘晚上來找你!’
蘇紫衣擰起眉頭,不知現在裝睡還來不來的及,自己竟然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你是跟我出去,還是讓我呆在這裡!”段凜澈冷冷的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命令。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蘇紫衣仍能感覺到他眼裡此時定然滿目怒火。
在段凜澈開口之初,劉凱旋一個激靈躍了起來,下一刻,後頸一疼,又暈睡了過去。
童茵乾脆反手將吳佩梓也點暈,轉而再次和莫蘭交戰在一起,這次倒是少了些顧慮。
蘇紫衣坐起身子,將蓋在身上的薄綾緊了緊,冷冷的瞪著段凜澈,不明白他何以如此陰魂不散?“六皇子,本郡與你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說的吧?”
段凜澈一言不發的看著蘇紫衣,隨即反手攻向莫蘭,只用了三招,便將莫蘭定於榻前,隨即對童茵道:“把她帶出來!”話音落,人已經躍出了屋子。
童茵側過頭,不看蘇紫衣的眼,伸手點了蘇紫衣的穴,直接將蘇紫衣就著身上的薄綾打了個包裹,很輕易的扛在了肩頭,瘦小的身子毫不費力的扛著蘇紫衣衝出了屋子。
屋外的芙蓉樹極為茂密,自下往上看似遮天蔽日,連月光都無從而入,可自上而下看卻有種一切盡收眼底的暢快感。
童茵將蘇紫衣輕輕放在樹杈上,歉意的看了蘇紫衣一眼,曾親眼看見吳佩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