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必然是好的,卻不知道張楚楚這兩個字有何深意?”
“沒深意。”
今夜的長安城燈火通明,遊人如織觀燈的人們把去往東城的街巷堵的嚴嚴實實,縱使是謀劃堂的豪車今天也無法提起速度只有老老實實隨人流緩慢向前移動,然而車裡的柳編夫人卻不以為意,甚至有些高興。
路途越遙遠,她便能與張楚楚在車廂裡呆更長的時間,問更多的問題。
而今夜的張楚楚明顯也與平日有些不同,對這位夫人的問題竟是有問必答,一夜說的話竟似比上個月加起來說的還要多。
然而當年的那些故事在她的記憶中畢竟太過模糊,基本上都是秦傑轉述而來,所以無論柳編夫人怎樣旁敲側擊,還是無法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路途再如何遙遠也總有走到的那一刻。
豪車緩緩停在楓林別墅小區門口。
張楚楚下車時極有禮貌地對柳編夫人行了一禮。
柳編夫人怔怔看著別墅門前那個纖瘦的身影不知為何心頭一酸。
她現在根本無法確認任何事,甚至知道自己可能是在痴心妄想,然而一路同行,她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心想如果自己有這樣一個女兒該有多好。
柳編夫人開啟車窗,有些猶豫有些不安問道:“你願意去我家裡做客嗎?”
張楚楚拿著門匙想了會兒,心想秦傑還要些天才能到家,松枝臘肉已經薰好不用人在旁邊看著,自己留在別墅也沒有事情做,於是她點了點頭。
幾日後柳編堂主的別墅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之所以奇怪,是因為那位客人是名普通的小女孩兒。
長安城那麼多名貴別墅,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家會把一個小丫頭當成正經的客人,所以當管家領著小丫頭向後園深處走去時,道畔冬柳下的傭人指指點點,驚愕難掩。
而當傭人們看到夫人居然在園門口相迎,而且牽著那名小丫頭的手無比親熱,臉上的笑容快要溢位鬢角飛上假山時,更是震驚到了極點。
沒有用多長時間,人們便已經打聽到那名黑瘦小丫頭的身份,知道了她的來歷,不由議論紛紛,很多人都忍著笑在想,自家當家夫人果然不愧是長安城裡對楊豆蔻忠心不二的夫人,居然甘願自墮身份也要讓娘娘高興。
柳編不在別墅裡,或許他也像別墅裡的下人們一樣,覺得夫人專程宴請一位小丫頭實在太過胡鬧,所以午宴只有柳編夫人和張楚楚二人,菜色卻是豐富到了極點,而且桌旁還有四五名傭人斂神靜氣服侍著。
張楚楚這輩子都在服侍人,或者準確說是在服侍秦傑,她很不習慣被人服侍著吃飯,所以顯得有些拘束,比華燈節那夜馬車上要沉默很多。
第226章 張楚楚的父母?
柳編夫人看著她只顧低頭吃著碗裡的食物,眼眸裡偶爾閃過憐惜神色,然後她對身旁最得力的傭人使了個眼色。
那名傭人會意,掀簾出去端了碗早已備好的鴿子湯進來。
柳編夫人端著鴿子湯走到張楚楚身前,說道:“瞧你這小身材,得補補。”
說完這句,她手一滑,那碗鴿子湯便倒到了張楚楚的腳下。
張楚楚站起身來,低頭看著自己打溼了小半的棉裙和小鞋,沉默不語。
柳編夫人慌亂說道:“這可真是……趕緊去洗洗。”
棉裙和鞋上染著鴿子湯的油汙,確實需要洗一洗。
但張楚楚沒有動,只是沉默低頭看著自己的裙襬和鞋子。
她察覺到這位夫人是故意把鴿子湯潑到自己身上的。
因為在那一瞬間,她看的很清楚,夫人端著湯碗的手指很用力,根本不會滑。
張楚楚沒有生氣,因為那碗鴿子湯明顯在簾外放了很久,早已溫冷不燙,別說潑到身上,就算是潑到臉上也不會造成任何傷害,而且她感受不到這位夫人的惡意,反而能感受到對方怯怯的善意,只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張楚楚時常低著頭,不愛看人,但很擅畏著人。
用謝君元的話來說,張楚楚從裡到外都是透明的,如同深山裡的水晶,能夠映照出這個世界最真實的顏色,她能很肯定地知道這個世界上究竟誰對她好,遺憾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像秦傑那樣的人她只遇見過一個前不久還死了。
不過她能感受到柳編夫人的善意,所以她聽從了對方的建議,跟著進了內室,解開身上那件染了油汙的棉裙,脫掉鞋子把腳伸進溫水中。
張楚楚的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