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眸思索著道:“夫君,我已經不將仇恨累加到桑柔的後世子孫,你呢?你還要錢多多子孫遭殃,要他親眼看著自己如何斷子絕孫?”
項寶貴皺起秀挺的長眉,“我是個計較的人。桑柔算是失手誤殺了你娘,她腹中孩子也是張小野闖禍強行留下的,並非桑柔本意想要,這個仇,不能報到那孩子身上去。但錢多多不同。姓錢的手上沾了我項家上千條人命,老弱婦孺都不放過,若非恩師相助,我父親與我也不會存活於世,如此之仇,焉能殺一個錢多多能夠報得了?不僅是錢多多滿門子孫,我要他們血債血償,還有姓朱的皇帝——”
冷知秋吃了一驚,翻轉身,一把捂住他的薄唇。
“夫君,你這樣讓知秋很不安。”
項寶貴努起唇在她掌心親了一口,笑看她紅著臉縮回手,心中癢癢的,一個翻身,便又覆到她身上,俯視著她那緋紅如醉酒一般的容顏。
“別怕,我有個好法子報朱家皇帝的仇,不會掀起腥風血雨,只會讓姓朱的百爪撓心、痛苦折磨,卻無可奈何。嘻嘻。”
冷知秋被他那冒壞水的笑逗得忍俊不禁,咬唇哼了一聲,但也放下心來。倒不知他會用什麼法子讓帝王之家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她也不問了,就是相信了他。
——
項寶貴覆在她柔軟的身子上,不安分起來,惹得冷知秋出聲抗議:“一個時辰早過了!”
彷彿就是在印證她的話準確無誤,門外,夏七的聲音響起:“少主,襄王那邊已經沒問題了,您什麼時候過去?”
為何時間總是這麼匆忙?何時才能安心的摟著嬌妻,一夜無事?真的,要求不高,只求“一夜無事”。
項寶貴沉著臉,心情不好的起身穿衣。
看到那偉岸如山的腰背曲線,平滑而暗藏無限力量的肌理,長髮青絲蓋去了更多性感,卻又添幾分剛強中的魅惑妖嬈。冷知秋怔怔瞅了一眼,便扯起錦被蓋住整個腦袋,在被下蜷起身子——在他身下,她真是太過弱小,好比一隻大鵬,一隻小雀兒……
她紅透了臉,在被中咕噥:“我今晚不睡這裡,我要回恩學府。”
“為何?”項寶貴扣上黑玄玉的腰帶,皺眉問。
“明兒一早我約了木子虛大夫來恩學府議事。”她坦蕩蕩如實以告。
“嗯?”項寶貴還是不悅,手上動作停住。
冷知秋正要說話,蒙在臉上的被子突然被掀開,項寶貴一臉古怪。“你生病了?哪裡不舒服?”
“我約木大夫,並非看病,而是為了回成王的信,這事說來話長。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早些將公爹姆媽還有寶貝他們救出來,我明日談完了事,你再來接我,可好?”冷知秋耐著性子商量,不去硬頂他那越來越明顯的無名醋。
項寶貴的無名醋的確越來越明顯,除了木子虛,這又跑出個成王來,算是怎麼回事?他的小嬌妻還真認識不少優秀的男人啊!
他轉過身去,理著髮絲,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