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N字)
她驚得縮起身子,腰卻突然被握緊了(省略省略)。
“啊——”
她失聲痛呼,仰起佈滿吻痕的玉頸,指尖掐入他的肩上皮肉,陷進去十個深深的渦。
兩人的身子都繃得僵硬,驚訝不已,就像開啟一扇門,終於從一個世界的荒蕪,突然走進了鳥語花香的人間仙境,有了更多可以探索的幸福。
於是,他幸福的埋下無數的吻,細密如雨。
可她卻有些委屈的別過臉去,咬住一點錦被的被角,眼淚吧嗒吧嗒流下來。
“怎麼了?知秋?”項寶貴輕柔的圈抱起她,讓她的頭微微抬起,秀髮有些濡溼的從枕上滑落。
“疼……”冷知秋蹙眉,眼淚還是忍不住。
她這輩子都沒這樣疼過,簡直痛不欲生、如同被人分裂成了兩半,想不哭都難。
“呃……很疼很疼嗎?”看她真是疼慘了,項寶貴到底於心不忍……(省略描述N字。)
冷知秋幽幽吐了口氣。
項寶貴翻滾到一旁,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拍著細背。“好吧,就先這樣吧……我們說會兒話。”
這會兒,他就算真的會“死”,那也只能自己“死”著,可不敢再去弄疼她。
冷知秋胡亂抹著眼淚,皺著小臉埋怨:“這就是夫妻圓房?做女人真是命苦。”
以後要是三不五時來次“圓房”,她可怎麼熬過去?簡直是受刑遭難。
越想越怕,越想越傷心。
項寶貴一邊調整自己的呼吸,一邊還要溫柔的撫慰勸解著受驚的小嬌妻。
“並非如此,就是第一次會比較疼……”
他扯了扯錦被,蓋在二人身上。
其實,他的痛苦恐怕不比她少。多少次了?在她這裡憋屈的半途而廢、不得釋放,如果不是天生龍精虎猛,早就生病內傷了。
“知秋?”
“嗯。”她的聲音有些發懶,看來是疼過去了,已經恢復,身子也軟下來,偎在他懷裡,閉著眼睛似乎要睡著。
他苦笑著搖頭,為她調整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
“這屋子是我十六歲那年搭起來的,那時候還沒想過娶媳婦兒,只是當做我夢裡的家。”
每個人夢裡都有個小小的、美好的家。
他的聲音恢復清醇,低低的、溫柔的響在她耳畔。
“今晚,在這裡擁有你,我的夢才圓滿,知秋啊,從今以後,你可真正是我項寶貴的人了,誰也搶不走。”
他的目光瞥見錦被上那幾點殷紅,嘴角不由得勾起,雖然還是差一大截才大功告成,但她的身上,已經永遠留下他的印記,想跑都跑不掉。
他高興!
冷知秋恢復了一下,神志漸漸清明,腦子裡一個激靈,不由得坐起身,身上一涼,低頭看,雪山玉膚,印滿紅痕,臉上頓時赤紅一片,忙又縮回被窩裡,眼睛怯怯的瞟著身旁的項寶貴。
“你這人怎麼這樣!”她拿錦被捂著嘴,懊惱不已。
“我怎樣了?”
項寶貴支起一隻手肘,撐著一顆俊美絕倫的腦袋,帶著戲謔的笑,青絲繚繞著寬展的肩,平滑飽滿的胸,露出心口一點淡紅浮凸。
冷知秋忙別開臉去。
“我還在生氣的。”她提醒他。
“那我現在下地宮去,親手把桑柔母子殺了?”項寶貴怔怔地凝視她的後腦勺。
“……”冷知秋默然,半晌鼓著腮幫子,鬱卒道:“罷了,生便生吧。”
在這一剎那的選擇面前,她想起了木子虛感悟的那十四個字: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她的內心,彷彿分作了兩派,一派在叫囂殺死桑柔一了百了,另一派卻在反覆唸叨孩子是夫君恩師的血脈,是無辜的。
她想起桑柔在母親墳前飽受的懲罰,在囚車裡的慘狀,想起她那微微隆起的肚皮,想起倪萍兒滿眼寵溺看兒子的神情,想起小六六抱在懷裡的那種沉甸甸小心翼翼。
當然她不能想象,曾經的項寶貴,是怎樣被他的恩師張宗陽護著,一次次走過鬼門關,一點點學下那一身本領、八面玲瓏。
就是那一剎那,她的惻隱之心佔了上風。
聽她鬆口,放開了芥蒂,項寶貴歡喜不已,從她背後摟住,臉埋在她的頸窩哈氣。
“知秋,我的好知秋。”
冷知秋由著他撒歡。
寬恕別人的同時,自己的心竟然也跟著覺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