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起柳眉,柔聲喃道,“忍著點,過會兒就好。”
劇痛稍緩,風清揚喘過氣息,定看著她憂心忡忡的眼,那怒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洩憤地拉下她的手重重一吻,“我很生氣。”
“知道,是我太任性了。”焉有不知他擔憂之理,藍晴幸福一笑,“可是,我還是安然無恙來到你身邊了。”
“那是你運氣好。”他冷聲道。
“是,我以後不會了。”
“還有以後?”某人還是很不滿地瞪著她。
“是,僅此一次。”說著,她難得撒嬌地吻了吻他的唇,“所以,你就彆氣了好嗎?”
“哼!”很不想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但看她不以往般紅潤的臉色他實在端不起冷臉,唯有無奈低嘆,“下不為例。”
“就知道你最好了。”聞言,藍晴心情甚好地在他臉上印下幾個響吻。
眼珠子一轉,他邪邪一笑,將她拉近,“我想你可以謝得更有誠意些。”然後在她嬌羞的凝視中四唇緊貼,輾轉深吻。
壁壘分明說惜別 第四十六章 一入侯門
更新時間:2011…8…12 16:34:06 本章字數:3422
柳眉輕皺,寶雅看著手中的信箋百思不得其解,遂不得不向梁簷問道:“梁大哥,嬤嬤有沒有交待別的?比如說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呢?”
梁簷兩手一攤,很是不負責任地撇清關係,“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要我把這信給你,連裡面的內容我也還是現在才知道的。”
“這可怪了。”明明是嬤嬤自己說的,要她趁此機會脫離‘寶雅’的身份,可為何還要她回覆原貌?雖說再三叮囑她要戴面紗,可那樣也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吧。嬤嬤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啊。寶雅無力地揉揉發痛的太陽穴,深嘆。
“寶姑娘,既然嬤嬤這麼說,那肯定就有她的用意,咱們照她的意思去做得了,”他嘿嘿一笑,臉上是全心的信任,“橫豎嬤嬤是不會害我們的。”
“說得也是。”寶雅微點頭,無奈一笑,“也只能這樣了。”
她低首,青蔥玉指遲疑地撫過那白紙上的黑字,記國侯?是那個雖貴為長子卻讓天下人跌破眼鏡只封了個世襲王侯的皇子?生辰壽誕?哼!又是一個紈絝子弟,而立之年猶未至竟也為區區一個生辰如此大肆鋪張。難怪先帝會另立儲君了。
不再著意,隨手將那紙張擱在花桌,寶雅行至窗前,透過窗格望著那明月出神。
多久了,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有想起。一直刻意不去想起他,她儘量將自己的時間排得滿滿,不管大事小事她一律親力親為,每日起早貪黑,每每是擱下硃批便直接躺到床上,多虧這些勞心勞力的事務,一沾枕便輕易入眠,沒有半絲空隙讓那些煩心事入侵。
原本以為只要不想便可以慢慢淡去,可是,這樣的刻意卻得不到想要的成效。
傍晚時,梁簷遞了她一個信封,裡面是嬤嬤離開前交予梁簷的,且信中嬤嬤竟要她在記國侯壽宴當天親自領舞祝賀。她有一肚子的疑問,例如嬤嬤為何不直接對她交待?例如她怎麼知道會有人上門請歌伎為那宴會表演?例如她又為何出爾反爾要她恢復原貌?疑惑歸疑惑,然誠如梁簷所言,嬤嬤如此安排自有其道理,她遵從便是。只是,已經過慣了這樣自在充實的日子,要她再端起那優雅虛偽的笑容,與別個虛以蛇委,曲意奉承,想想就覺得有些煩燥。
那個人,還好吧。
自那日起便再也不曾見他露面,當真是斷得徹底。許是又找到了別的比她更美麗更知心更溫柔的女子了吧?說來,她當真沒有給過他什麼。呵,你真可笑,他不需要,也不屑要,你有什麼可以給得起的呢?
雙手環上臂膀,真冷啊。已近初夏,怎麼這夜裡還有如此的徹骨嚴寒。
她眼波平靜,看不出一點哀傷。望著天邊彎月,唇角勾起一笑,最難熬的時光都已經過去了,還有什麼可以將她DD?不過是錯過了一場風月,人世間最薄如紙的不就是這卑微不堪的愛情嗎?情意二字或重或輕,於你於我自有各自評定,又何必過於執著,罷了,既然已經決定放下,那就不必縈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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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去把燈籠掛上。”“大門口大小各掛兩個,嗯,後門掛一對小的就可以了。”侯爺府內,平日寡言的四海只覺已到了口乾舌燥的地步,他一手端著茶盅,不時指指這個,點點那個,匆匆喝上一口,又得抽心神來核對著物品採辦,還有朝中官員們提前送來的賀禮。初夏的日頭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