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娥心裡很擔心他們會因此出什麼事的,看著他倆象夫妻一樣十分默契,安靜多日的心又受傷起來。前陣王家的事太多,大家都格外忙,小娥沒空閒想,如今大事都成,大家恢復了原來按步就搬的生活,小娥心中的情又撥動起來。
“小娥,不回鋪子去了吧?網不少字不如跟我們一起來分貨吧,就要裝船了。明天一早我和麵兒要往青州城送貨呢。”天賜見她愣著,說了一句。
小娥走到面兒身邊,跟她一起理貨,往大筐裡輕輕放貨。心裡更不是味道,面兒和天賜越來越成雙入對,現在不是由蠻牛專門負責往青州城運貨的事嗎?就是面兒要去青州城查帳,不至於把天賜哥一道叫走呀,顯然他們是想處處走在一路。
暗地裡有人傳,面兒和天賜是天生的一對,還有人說冬天就要成親。
小娥心中一刺,臉色變得乏白,兩隻手拼命地幹活。
“小娥,動作輕點,別弄碎了泡麵。”面兒覺得她的動作太快太重,連忙招呼。
哦。小娥放輕放慢動作,難過得要哭。難道她和天賜之間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面兒,天賜。我回來了,船已到溪頭。”蠻牛興沖沖地推門而入,“怎麼大家關著門幹活呀?”說著他把門大開啟來。
“那就叫人往船上搬貨吧。”面兒吩咐道。
蠻牛到外面叫一聲,“搬貨了。”幫工們拿著扁擔湧了過來。
天賜挑了一大擔泡麵,帶著大家往溪頭走去,面兒跟著他們一起出去。小娥回頭看一眼他們的身影,一滴淚落到手上,他們儼然夫妻雙雙,差的只是一個成親的儀式。
小娥的反應,面兒已經察覺在心,天賜和小娥之間不能再拖下去了,前陣忙不知不覺地時間就混過去了,如今不能再拖,否則要出大事。小娥雖然表面和以前一樣,面兒能感覺其實姐妹倆之間已經不再象以前那親密。
到了溪頭,天賜把面擔放到船上,面兒把他叫到溪岸一邊,“天賜,從青州城回來後,你一定得和小娥說那事了。不然我真她她這一生走不出你的陰影。”
天賜完全把這事給忘記了,囧囧地連忙答應。
“汪老八真是起心,竟然在城裡在製造謠言。”面兒說起汪老八那事。
“他真是活得不耐煩,如此可惡。”天賜冷冷地道,“這次讓他好看。”
“不要再用極端手段了。”面兒再次叮囑。
“不會。會有他該去的地方!”天賜眼中閃過一絲冷傲。
次日一早,孫家的船出發了。隔日下午申時末,船到了青州城西碼頭,汪老八站在岸上遠遠地向他們揮手。
天賜吩咐蠻牛帶人下貨,和麵兒往岸上走去。
“王姑娘,文書拿到了。”汪老八滿頭是汗,從懷裡掏出一張蓋著官印的紙,面兒拿過細細看了,果然是青州官府允購精鐵的文書,上面還批示了購買的數量二千斤和價格。
“沒錯吧?網不少字”汪老八得意地看著他們。
天賜拿過文書對著太陽看了半天,點頭道:“應是沒錯。只是我們今天泡麵才到貨,而且這時又半下午了, 要買的精鐵又多,只有明早上去買貨了。”
“不妨事,文書你們拿著,還是我拿著?若是我拿著,這文書銀子我先幫你墊著,明晨你們再給我就是。”汪老八眼神裡隱隱流露出一點貪婪的喜悅。
面兒皺下眉頭,“還是你先拿著吧,若是你不放心銀子,我可以先付你二十兩銀,不過你得給我寫個字據。”
“成。”汪老八也不想把文書這就交給他們,他還要多製造機會訛詐一筆呢。
“去我鋪子裡寫吧。”面兒道。
天賜並不立即把文書還給汪老八,汪老八一時也不好拿過來。
三人往方便鋪去,正巧清老闆也在,面兒叫清老闆一起進鋪坐。清老闆看他們另帶了一個人,知道要談事,笑道:“你那邊開著鋪,又有貨來,不如在我家找張桌子坐下聊聊。”
“行。天賜哥你去我們鋪裡取筆墨紙碩來。”面兒往烤泥鰍鋪進去,坐了挨江邊的那張桌子,這一次再沒夥計趕他們。
“是。”天賜則進了泡麵鋪。
汪老八跟著面兒進了烤泥鰍鋪,坐下來,面兒又請清老闆一起坐下,對一個夥計道,“來點烤泥鰍和茶水吧。”
清老闆道,“你們要談事,我坐下來不方便吧?網不少字”
面兒笑道:“不妨事,正好請你作箇中。歐陽真去了皇城,不知何時回來,我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