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人世的門。”
溫銘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夢醒時天光大亮,他看見刺眼的陽光下那金亮的刀身,一面寫:金刀倌人,另一面:吾作價,一文,細細的劃痕,並不特別顯眼,是上次在茶山上那妖女留下的,他氣得昏了過去,因為上面又多畫了只尖嘴老鼠,縮成一團的小模樣,身下一片葉子——茶鼠!
溫銘與她第二次遇見,依然輸掉。
素手翻雲
門開,鳴藍跪迎,捧上一杯薄荷水,即使是冬日,她也只喝薄荷水。
“嬌魚小姐來探望多次,我皆未見。”
“陶氏裝病,實則多日後才歸,如今已經大好。”
“主人……你可受傷?”
“玩兒幾次前來探看,我便認出他來……”
“退下。”
鳴藍溼潤了眼。
月至樹梢,“先生。”嬌魚的腳步聲輕輕的。
“還不願見我麼?”等待良久,帳子裡伸出隻手往床邊桌椅一指。
“先生定然好些了。”嬌魚長長地嘆一聲:“先生,我姐妹似乎熬出頭。那日蒙您相救,摘光的金銀珠寶,父王也以江湖匪類劫財論。可,我也未料父王就這樣將府中大權交我一半,明裡是多風光的事,可暗地裡,府中不比江湖險半分……”
輕輕一聲咳。
嬌魚頓一下,壓低聲音說:“先生,那季希容的事壓在我胸口,半分不得挪,她得到的是什麼?”
“呵呵呵,你還惦記她?”帳子裡悶悶的笑:“聽人說還是女子執念深。”
香爐燃起,迷霧裊繞。
門客是種謙卑又驕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