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1 / 4)

“呵呵呵,你還惦記她?”帳子裡悶悶的笑:“聽人說還是女子執念深。”

香爐燃起,迷霧裊繞。

門客是種謙卑又驕傲的人,驕傲自己的所學,卻必須謙卑的奉獻自己的智慧。柯宏從未想過能有什麼豔遇或去做個東床陳世美,默默在角落欣賞自己那點才華,偶然嘆息著時運不濟卻為相府的優待安心。那一日,微風綠水,木棉月季花,卻被季府裡回門消夏的小姐滾燙的雙眼燙著了火。

“看什麼看?”她拿眼瞪過來,“哪裡來的閒雜人,衝撞本小姐。”

哦,應該是季相的明珠,柯宏行禮,退到一邊,口中稱道該死,該死。

“什麼,該死?”呵呵,那小姐的聲音煞是刁鑽嬌嗔,柯宏心神也一絲恍惚,“既是該死,你倒是說說看,如何的死法。”小姐嬌蠻的聲音卻不覺得討厭,那身上的香風飄過來,柯宏覺得熱。

“小……小姐。”他很驚訝地抬頭,卻見那精緻的紈扇下嫣紅的一張唇;不敢再看,但她卻看見那清秀白淨的臉上淨是尷尬和不自然的紅暈;不知怎麼心就軟了一片。跟煦一般的年紀,卻軟聲軟語地令她惆悵,煦,哪怕服一次軟,她也就不想鬧了。

恨,很恨。她素手一指那淺水池塘,“將那枝千瓣荷花與我摘來,我便饒了你。不然,到父親面前分辯!”

他無奈搖頭,這小姐哦,果然如傳聞般難纏。但那圓潤白皙的手臂伸在那裡,飄逸的薄紗宮袖,碧綠的翡翠鐲子和握著把宮扇塗著紅色蔻丹的柔胰就在他眼前。他想,好吧,就摘一朵給她又何妨。

那朵紅色的荷花多麼美麗,與她的蔻丹一樣豔麗。他看見她拿著那荷花低頭一抹神魂不在地笑容,忘了自己那一身溼淋淋。

她看那花,想起新婚裡,要煦為她摘花來戴,他隨手一枝溼淋淋的水仙,燻得她頭昏半日也不捨拿下。待一個轉眼,嬌魚頭上那枝粉色牡丹上正離去的卻是煦的手。眼前,不管是誰,希容閉上了眼,且想想就是煦為我摘來的花吧,她捧著那花珍視著離去。

那夜他夢見那荷花又回來,她夢見煦捧來荷花對她笑,望也不望嬌魚一眼,然而,煦落進水中,再出來時卻是那衝撞她的門客,衣衫盡開,隱約見著男子結實的胸膛……她恨不得立即回去王府裡,與煦死死糾纏,夢醒天亮恍然若失,差遣丫鬟給那人送去藥品。

原來,那男子的溫柔就是自己刁蠻任性的剋星,希容想,那讓我再任性刁蠻一回。那雨夜深處,希容敲開了他的門,驚惶惶撲在他身上,她說:“我怕。”

“小姐,放開,這……”柯宏死命想推開。

“怕回王府。”希容只管死死地抓不放。

“世子妃何出此言?”

“我怕再見不著你!”希容幾乎要哭起來:“煦冷待我,只有你值得。”柯宏亂了心,希容卻一把抓開了他的衣襟。

夜雨聲掩蓋掉柯宏的心慌,希容想煦你不過如此,去陪你那嬌魚去吧,我不要你了,只要有他,被你休又有什麼打緊。她張開藕臂抱住了那光裸的胸膛,點過他的唇,有股洶湧的暖流唰的一聲從舌暖到心。他很溫柔,紅著臉只盯著她胸前,她用力用力地回抱住他,告訴他季希容哪裡都不去,只在他身邊。他進入十足的激動,退後卻點點不捨,希容的嗟嘆呻吟長長地軟化了那紅燭,一夜春風化雨的纏綿……

“……我們走吧,一起。”

“好,去哪裡都在一起……”

柯宏說著,用力地擁抱她,死死地用力,希容在他身下化作了軟綿綿的一灘水,終於做著美夢入睡再沒有醒來。

“月上先生。”嬌魚滿眼是季希容滿足的潮紅的和不悔的神色,依然掙不開希容那情愛的美夢深沉,她想難怪季希容那樣志高氣昂,對比煦對她的不屑和床第間冷漠的需索,那個軟弱的人,卻真實地愛過了她,哪怕所有人都不喜她的嬌蠻無禮霸道刁鑽,至少曾有一個人真真切切地愛過她,死亦沒有遺憾了。

可是她還想知道:“那個男子呢?”

“他?”月上笑笑,“死了。”

季希容有孕之時,柯宏便知道了結局,他輕輕地嘆,本不該他得到,現在理應償還,也非為色所迷,乃是貪圖她有情,早知如此,莫如不聽她任性胡言,一同赴死也好,可惜她金枝玉葉,才子佳人終究虛幻。

姜夫人將他埋在亂葬崗,一縷發偷偷隨季希容而葬。

月快下中天,天色黝黑。嬌魚的心頭卻是一陣的酸,即使是季希容那般無識且無禮,也有那樣一個迂腐的人真心愛護,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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