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又惱又憐的人。
江曇墨平時從來不眠不休,縱使真睡著了也要戒心十足,任誰靠近便會驚醒,此刻卻毫無防備睡得很沉,只因服了一粒秘製靈藥,若沒有解藥,修為再高也要睡上一天一夜的。
洞府中的白蓮泛著華彩,照亮了一張精緻到毫無瑕疵的臉,時常會將人看的臉熱心跳的眼睛此刻闔在一起,掩住了那雙靈動惑人的眸子,英挺的面容看來竟柔軟到惹人心疼。
風琪的手指帶著無比的憐惜,撫過他的眉眼和鼻樑,然後落在如削的薄唇上面,這張嘴平素裡總是巧言擅辯,竟也會說些毫不作假的哀求之語,之前受得蹂躪最輕,卻仍有些紅腫,身上那些刺目的痕跡定也沒消退多少。
往日多是柔順的承受,從未有過主動的時候,她實在驚訝於自己竟會用如此方式來對待他,靜默時想想也總忍不住臉紅。那夜利用他對孩子的擔憂輕易便將人制住,不但蒙了他的眼睛,還用那條情思綁了他的手腳,更做了他以前常對她作的相同之事。
最初的忐忑試探之後,是掠奪般熱情又大膽的索取,像是品嚐美味一樣品嚐他的身體,輕柔的舔舐和撫摸,粗魯的啃咬和揉擰,且因惱怒漸漸化作蹂躪。用唇舌,用手掌,還有許多旁的物事,就是不用自己的身體去包容他,肆無忌憚的將人挑弄到情 欲高漲,卻每次都在攀上巔峰之前停止。
幾夜下來,任誰也承受不了這樣折磨死人的甜蜜,再怎麼強大的心智終也臣服於肉慾的無法滿足。見他從最初語帶魅惑的誘哄,到後來咬牙切齒的威懾,最後耐不住服軟了催促乞求,風琪竟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許是因為害怕失去,好像如此掌控和禁錮著做這樣的事情,才能昭示這個心如磐石之人的歸屬,他才不會深沉到叫人揣摩不透,才不會總是冷靜理智到半分不現異常,就連當年自戮雙目那樣的事情竟都似帶著算計。
“果真是個。。。。。。冤家!”滿懷心事的凝視了許久,風琪終忍不住點著他的額頭嗟嘆,嘆完取出解藥在他鼻下放了片刻,又在他身上拂了幾指,心道這人若能總是如此安靜的躺著,倒也叫人安生許多。
可惜他向來強勢,不會甘願受旁人的擺佈,這次大意著了道兒了,過後定不會再有疏忽,且還要報復回來的。若不是用了那味功效非凡的醉清風,他縱使修為受制定也有辦法迅速自救,而她還沒有達到目的,沒得到一心想要知道的真相,所以無論如何不能鬆懈,但凡能想到的防備之法全都用上了。
江曇墨髮出一聲低吟,慵懶的嗓音有幾分暗啞,聽來卻似百轉千回異常美妙,柔軟但透著惹人心顫的無邊魅惑,緩緩睜開的眼睛難得有些迷離困惑,看她一眼後隨即變得深沉了,然後輕佻的笑了一聲。
“果兒,你如此自虐虐人,到底想要如何?”
他自然心有七竅不是個蠢笨之人,此刻會明知故問,明擺著還是不甘示弱的。風琪也不著急,耐著性子皺眉重複道:“我想知道,當年拜師的時候,師父除了讓你護生減罪,還要你去做什麼。”
“你不去問師父,怎麼倒來問我?”
“他去了洪荒。。。。。。”
“你可以去問與他心意相通的靈犀。”
“若肯告知,我又何必。。。。。。”
“如此待我。。。。。。很好!但你也忒過蠢笨,看來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來了。。。。。。”
“非常之人就得非常對待,如此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這不是你常說的話麼?”
“感情在你看來,我的非常之處就在於此。。。。。。”
“我已不想總被矇在鼓裡,無論是誰,無論本著什麼目的都不行,尤其是你!”
“。。。。。。你這麼凶神惡煞的樣子,可別嚇壞咱兒子。”
“少跟我貧嘴,你何時才肯說?”
“世上也就你這樣獨一無二的怪人,才能想出這麼詭異的刑罰,不如再試試。。。。。。”
“試你個鬼!”
“不試?我懂了,你怕自己定力不足先耐不住性子。”
“再試,可不同之前。”風琪自然還有旁的方法可選擇,卻是萬萬不可也不敢用腹中孩子做要挾,但這廝的身體惑人得很,就連口中發出的低吟也極度誘人沉淪,每次定要先將那張嘴封上,再蒙上那雙一個眼神便能勾魂奪魄的眸子。
“反正我只能老老實實任憑處置,你還不如發發狠心,折磨地我精盡人亡。。。。。。”
“你。。。。。。你先說說,若你。。。。。。真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