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算叫我今後如何?”風琪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心道他若是答得不好就真將他折磨死算了,這個問題是她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有些事情隱隱猜測著便覺得心痛,若真求證了,定要將他嗔怨死了。
江曇墨嘆了一聲,道:“當年咱們在離仙樹上說的話,我可全都記得。”
“。。。。。。什麼話?”
“你說想住黃金堆砌起來的宮殿,衣服要雅緻講究,用世間最好的裁工和布料,衣食住行吃喝玩樂,時刻都有人精心準備著,時刻都有人竭力伺候周全,凡事都不用自己去煩惱費神。如果你還想著這些,我會一一滿足你。”
“不過是粗俗的物慾,我早就堪破了,如今已分毫都不希罕。”
“我斂來的珍寶財富絕不亞於那人,沒告訴你只是希望咱們的感情不帶分毫粗俗。”
“。。。。。。”
“那夜你還說,要修成厲害的功法,厲害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但天下無敵,還擁有通天徹地的廣博見識,然後收上萬八千個弟子,建立一個比玄清道還要聲勢浩大的道派,佈道天下澤僻蒼生。這話雖然聽來高遠,如今也快要實現了。”
風琪有些懂了,冷聲道:“難怪我接任這道首之位,你竟沒有反對。”
“咱們的師兄當著神族小殿下面前瀟灑離去,還說什麼宇內任遨遊相逢憑天意,只為了將來解釋因果時能少些牽連。我知你為的正是玄清一派數千弟子,怎麼還會反對?”
“我猜,你與他。。。。。。定有什麼謀劃!”
“不管有什麼謀劃,我為師父和你,他則還要算計上許多旁的人事。”
“我說他怎麼非要我拿你立誓,原來。。。。。。”
“往日見他對你好,我多是反感的,這次卻是有些感激。”
“感激?如果你死了。。。。。。”
“若我死了,你就忘了同我之間的一切,好好做這一派道首,去實現當年那些宏圖大願。”江曇墨的語氣始終都沉穩淡然,好像只在閒話家常一般,風琪的臉色更沉下幾分,冷笑道:“該如何才能忘了一切?”
“我最初入世時就擅造夢境鎖人心智,幾百年間為旁人造夢無數,自己竟也漸漸迷上了那種虛幻,不切實際卻美妙到叫人無法自拔,若能至死都沉醉其中,苦中求樂貪歡不已,也未嘗不是件天大的幸事。我這半生給自己造了無數個夢,愚蠢可笑的,貪婪狠辣的,汙濁卑下的,高潔深遠的,形形色色千奇百怪,二十幾年來關乎你的卻都是美妙無比,自第一次便徹底的因夢入魔。”
“你這人。。。。。。向來都癲狂痴傻。”風琪心中百轉千回,話卻說的咬牙切齒。
江曇墨卻笑道:“人生亦如夢境,你在我生命中至真至美,世上最最美麗的風景都無法比擬,我卻只怕是根帶毒的尖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