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一提起這幫人和這類人,就是一副“自虐狂“、“苦行僧“的形象,這真不爽,也真沒什麼意思。我只說一句吧:在神農架這樣的地方找尋“野人”,“*鐵腿橡皮肚”那是最起碼的基本功。那種野外生活,很多東西是超出看官您想象的。
自從二十多年前,於氏三兄弟很偶然的迷上了“野人”,打聽到考察隊進山集中的時間地點,帶了個證明身份的戶口本,背了個自制的帳篷買了幾十斤大米風塵僕僕初次來到神農架那時候開始,他們這些年的野外生活在外人看來可能一點也不酷,沒有什麼浪漫情懷。
他們幾乎一直是以那種最低物質條件的維持野外生活。有時候,一個人三塊錢就能對付一禮拜。他們也只能這樣。但即使如此,仍然會時時受到錢的困擾。玩過這個的都知道,野外考察其實是很費錢的事情。可隨著考察的深入,裝備需要不斷添置和更新,這就需要更多的錢。二十多年了,掙錢來神農架幾乎就是於氏三兄弟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都是靠自己,沒有任何別人和任何組織要求他們這麼做,驅使他們的只有自己心靈深處那些說不清楚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有人給他們發工資,他們就這樣年復一年,山裡來山裡去的。這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徐霞客就沒有人發工資嘛。
但是,幾十年下來,即使是這痴迷很深的“三馬一牛”,也都無緣親眼目睹“野人”的影子,只找到一些還未能進行充分科學鑑定的毛髮、腳印、糞便標本,再就是一些目擊記錄。——在幾十年來所有參加過正式考察的隊員中,真正和“野人”打過照面的,也只有黎國華、袁裕豪,樊井泉、郭建等屈指可數的幾個。
只有置身神農架,你才能真正明白,已經自以為是地球主宰的我們人類,面對這虛無飄渺的神農架“野人”,那絕對是大海撈針。那種茫然和深深失落曾令我多次感到孤寂難耐。別說幾十個人,就是成團成師,往這山裡一灑,那也如同水銀洩地,立馬難見蹤影。
“野人”這東西有沒有是另外一回事,但即使這“野人”仍然在神農架存在,這東西不願見人的話,即使就在幾米以外,你再多的努力,也是白搭。
他們所做的也許就只是永遠無望的守候。
——這些,他們比任何人都體會深刻,都更加清楚。
那麼,他們又為什麼非要這麼痴迷不悔?幹什麼不行?找這東西又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效益呢?
為了一朝成名天下聞?——在這個時代,很容易會有這樣的聯想。但據我所知。這麼看的話,那絕對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
老實說,我個人對此也不能理解多少。
“生命屬於人們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不致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這本書裡的這段話,據說于軍現在仍能一字不錯的順口背出。
這使我多少能夠理解他們一點了。
在這些人裡面,張金星更加極端一些。在某種意義以上,為了一句話,這老兄真的就在神農架呆七八年了,並且還會這樣獨自堅守下去。在這一點上,他更象一位古代的俠士。
1994年10月,這“老新人類”在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南廳開會時當眾立志:“野人”之迷不破,不剃鬚,不出神農架……現在,他的那頭長髮和飄飄長鬚已經成了一個標誌,聲名遠揚。每到旅遊旺季,慕名而來的遊客爭先恐後要和大鬍子張金星合影留念。見不著真“野人”,就照個“現代野人”也算不虛此行吧。
在找野人的這支隊伍中的那隻老牛袁振新教授,搞了一輩子古生物、古人類研究,是20多年前就參加中國科學院主持的那次大規模野人考察,直到現在依然興趣不減並積極參與的少數科學家之一。
儘管人家說真正的專家,如今都不屑於談論這個問題。
袁教授不管人家怎麼說,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問袁教授為什麼對野人感興趣?他會說就因為感興趣,別的,他不願多講什麼。
熟悉他的朋友說,袁教授心中有一份深藏的憂傷,他知道植物和動物們都有自己的家族,每個家族都有成千上萬個成員,可人類卻是生物中最孤獨的一個種群,我們似乎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親朋好友。長臂猿、大猩猩、黑猩猩、猩猩等類人猿與人差得太遠。如果野人真的存在,就等於找到比類人猿還近的近親,可以藉此慰藉我們孤寂的靈魂。。 最好的txt下載網
(十二)雜交野人與“野人”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