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綁了阿九,故意布陷阱呢。”
伍子曦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眉宇間的擔憂卻又不是作假。
宣帝白了伍子曦一眼,喝了口參茶,說:“你倒是別給人家這種機會啊?就那樣的女人,得讓你如此緊張?朕都要好奇了。”
伍子曦乾笑兩聲,卻是極認真的說:“管她在外人眼裡是什麼樣,只要是我喜歡的就好。”
宣帝一愣,託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記憶裡自己也曾張狂的說過這種話,可最終卻是什麼都沒留下。心底裡對著伍子曦,不自覺的又多了一份縱容。只要不違了大事,他倒是不介意給伍子曦這點張狂的本錢。
那感覺,說的不好聽,就像自己養了個寵物,容得他對別人放肆,卻容不得對自己不忠。
“聽說伍家要給你說親了?議的哪家小姐?”
宣帝慢悠悠的說話,伍子曦卻是一副頭痛的樣子。討好的說:“皇上,上次臣的加冠禮,您還欠著樣生辰禮物呢,再加上臣在宮裡落水,好歹您要給點補償吧?”
年亮在一旁偷笑,看宣帝和伍子曦相處是極有趣的。明明雙方都猜得透點彼此的真實心意,卻也都什麼也不說。當然這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權術,無可厚非。可撇開這些不談,有時候這倆人相處還真像老子跟兒子。宣帝給特權給的恰到好處,伍子曦拍馬屁也拍的正是地方。
給伍子曦議親的事情,從上一次年亮提過後,宣帝就一直在琢磨。當時也探過伍子曦的口風,看上去他這裡倒是不用擔心什麼,似乎也不願被本家左右。可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萬一要是伍家那幾個人堅持,倒也不好辦。
“你倒是一點不肯吃虧,當初是誰說自己失足落水,不予追究的?這會兒倒是敢跟朕翻舊賬了?”
伍子曦委屈的一扁嘴,說:“明知道是臣之大哥乾的,皇上要臣怎麼辦?臣事情做得再好,也抵不上大哥嫡長子的位子,不如讓父親省些嘮叨我的時間,我也清淨自在。”
宣帝其實也不是嫡長子,能坐上皇位背後也費了不少工夫,當初為皇子的時候更是沒少吃皇長子的暗虧,對於伍子曦的話倒是有點感同身受。另一方面,對伍子曦大大方方承認的姿態,宣帝也是極高興的。又想到之前擔心的事情,索性的也就應了他吧。大手一揮,故作大方的說:
“得了,別在朕面前擺出一副苦瓜臉。朕允了你,你的婚事就由得你自己做主吧。不過,你可給我放聰明瞭,不許胡來。”
伍子曦大喜,一躍從凳子上跳起來,跪的很乾脆,叩首謝恩:“謝皇上成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至於後面那句,也就自動忽略了。
宣帝哈哈大笑,指著伍子曦對年亮說:“你瞧他那得意的模樣,跟朕年輕時倒是有幾分像,哈哈……”
年亮一愣,這話要他怎麼回答?皇上也是高興過頭了吧?隨便的哈哈兩聲,算是混了過去。
那邊的伍子曦卻是猛的想起九姬來,他求了旨意,卻不見了她人,那他求來又有什麼用呢?一時間,又是悲傷,又是懊悔。
宣帝笑過,似乎也察覺到伍子曦的變化,猜到他這是所謂何事,忽的也是一聲長嘆,竟是勸道:“或許有些人是註定了要離開的,少元還是寬心為上。”
這是宣帝頭次喊伍子曦“少元”,以往再是寵信他,也就是“愛卿”之稱。按理說這已逾越了君臣之禮,伍子曦卻彷彿沒聽見,沒在意,只是微微點頭,說:“臣曾說過,阿九之於臣,是萬萬不想錯過的人。臣會找到阿九的,也會讓那些欺負阿九的人付出代價。”
在伍子曦的心裡,不是沒有懷疑過九姬的失蹤,也盤算了一圈,框了幾個他認為可疑的名單。可暗地裡查探之後,卻是一無所獲,這讓他也是一籌莫展。
對於他發狠說的話,宣帝不予評價。男兒行事,該狠的時候就要狠。若是真因為那女子的失蹤,讓伍子曦手段能狠厲一些,或許未嘗不是好事。
宣帝向年亮使了使顏色,年亮心明,適時的上前稟告說:“皇上,剛才皇后娘娘派人來問,皇上可要到鳳儀宮用晚膳?說是長公主帶著小公子進宮來了。”
宣帝的那幾個兒子,倒是也有生育孫輩的,可惜都不被宣帝待見,唯獨這個外孫虎頭虎腦的長得就討喜,人又聰明,宣帝甚喜。每每長公主帶進宮來,宣帝都會抽時間一起吃個飯,逗逗外孫。
那邊的伍子曦見狀,哪還有賴在承暉殿的道理,乖乖的起身請退。宣帝自是不會攔阻。
又說回朔王那邊,倒是應了司徒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