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姬說完,任由伍子曦打量,安靜的品茗喝茶,等著他的答案。
“少元如何相信小姐呢?”
“從伍塗歸看到蘇大掌櫃對九姬的恭敬之態時,便已選擇信任九姬了,不是嗎?”放下茶盅,回視伍子曦,這一場博弈,她佔了先機。
伍子曦覺得他面對的是一件極其冒險,卻又極其誘惑的事情。他從小發下的誓言,立志要一輩子完成的事情,真的就要與這個不明底細的女人牽連嗎?可她說的沒錯,他從看到蘇燦對她的態度時,他已經開始計劃他能做什麼了。唯一讓他不安的是,她可以猜到他想做什麼,他卻對她毫無頭緒。
“小姐本事過人,少元不知還有什麼可以相幫?”
九姬眯著眼睛淺笑,說:“你只要相信我們是盟友,絕對不會損害對方的利益就好了。至於我要你幫什麼,暫且不提,倒是我,似乎現在就可以幫伍塗歸。”
“哦?”他越來越感興趣了,和聰明的女人交談,是鬥智也是享受。
九姬對上伍子曦玩味的視線,淡淡的說:“聽說明日是伍塗歸祖母的壽辰,若是有女子找上門,不知你這曦曦之光灼淚傷的名聲會如何?如此一來,您說伍家還能不能容下你呢?”
伍子曦漸漸的收了嬉笑,換上一絲肅色說:“少元不知小姐都瞭解到什麼,但少元卻清楚地知道無功不受祿。即便說是盟友,少元也怕付不出同等價值的回報啊。”
九姬挑眉,事情果然如她預想。他會心動的,卻也會猶豫。不過,換了誰,誰都不太可能信任素未謀面之人。決定不再兜圈子,聲音很輕卻很堅定的說:“那如果說,九姬只是希望伍塗歸能牢牢的在朝堂上佔據一席之地他日能做九姬的後盾。伍塗歸可還有什麼顧慮?”
伍子曦眉頭微斂,直覺的九姬若是有所圖,必是不下於他,反倒越發拿不定主意。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九姬,試圖從她的面上能看出些什麼。
似是看出伍子曦心中遲疑,九姬微微側首,帶上一絲哀怨,一絲怒意的說:“九姬要找一個負心之人,而那個人的地位不是如今的九姬能撼動的。”說完便靜靜的望向一邊,任由伍子曦繼續打量和揣測。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伍子曦眉目略顯舒展,換上他那張面具笑臉,舉杯向九姬致敬,道:“小姐心思過人,少元佩服。只是小姐這麼早就找上少元,不怕下錯注嗎?”
九姬舉杯回禮,與伍子曦隔空致意,說:“當然,有沒有下錯注取決於伍塗歸。至於這時間早晚,九姬一項不喜歡拖拉。更何況,若是九姬晚了,怕是就沒有籌碼與伍塗歸談了。”
“小姐的籌碼?少元怎麼不記得見過?”伍子曦兩手一攤,好笑的反問。
“呵呵,沒見到沒關係,只要心上明白就好。日後伍塗歸想知道什麼可直接到珍園來打探,我會讓蘇大掌櫃盡心去辦的。”
珍園是長安城的第一大酒樓,也是南來北往訊息傳播最快的地方。箇中好處,不需九姬說明白,伍子曦也能想通,不然又怎麼答應?
雖然這看起來像極了一場冒險,可此時的伍子曦和九姬都願意做這一場冒險。因為對彼此,他們似乎不欠缺一種本能的信任,儘管只是短短數語。
“祝伍塗歸得償所願?”
“也祝小姐心想事成!”
“哎呀,少元有一事不明,不知小姐能否解答?”
“請說。”
“這蘇大掌櫃從來都是眼高於頂,小姐是使了什麼法子讓他俯首呢?”
“吾可沒讓大掌櫃低頭,只不過幫了個小忙,大掌櫃比較感激吾罷了。”
“小忙?聽說前幾天蘇大掌櫃痴傻了二十年的獨子清醒,該不會是小姐的手筆吧?”
“呵呵,吉人自有天相,生老病死乃常事,誰又知道什麼時候是好是歹呢?”
“少元佩服!”
“客氣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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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本家塗歸陷棋局
瓊林宴的第二天,到了傍晚時分,長安城一街兩巷都知道了新科狀元被本家趕了出來。起因是狀元郎領了一名青樓女子歸家,說要娶為正妻,氣的當日過壽的伍家老太太當場昏倒。伍家族長以不知廉恥為由驅趕狀元郎,誓言他若不知悔改,便再不是長安伍氏族人。誰知,狀元郎也很硬氣,轉頭帶著那名女子離開,反過來說族中若不應允,他再不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