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吾救你嗎?是就點頭,不是搖頭。”
遲疑了片刻,對方輕輕點了一下頭。
九姬再笑,人啊,哪有不想生的?
“那若是吾救了你,日後你要為吾做三件事,放心,絕不是傷天害理有違道義的,你可答應?”
這一次對方沉默了很久,似乎在盤算這筆賬是否合算,九姬就靜靜的等他作答,順便研究他身上的那些傷口。
“小姐,點頭。”
許是九姬看的太認真,沒注意到那人的點頭,還是胡義在身後盡職的提醒,九姬才回神。望著那人還在掙扎的表情,九姬很高興的笑了,做債主的感覺真的很好的。
“胡義,將他揹回山莊,其他人一個不留。對了,別汙了我的地方。”
聽著九姬毫無溫度的話,除了胡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慄。一個女人,怎麼能如此狠心?
他們不知,九姬別的本事不說,直覺這一點最讓她引以為傲。至今,她的直覺還沒出過錯,她賭那個有生死銘的人很重要。於是乎,那些不該留的對手當然要盡數除去,難不成要他們春風吹又生後給她惹麻煩?
一味的仁慈,可不是什麼好事。
待胡義槓著昏迷的黑衣人和九姬一道回到竹林個園,伍子曦也已經解了殘局滿意的回來。看到九姬就興奮的迎了過去,卻是到了跟前,神情一愣,頗為尷尬的轉頭避開。
九姬看他迴避,只當他是看到黑衣人不願多參合,不做他想的說:“你來的正好,你不是懂些醫術嗎?幫我看看這人吧。”
伍子曦乾咳兩聲,依然不肯回頭,吞吞吐吐的回答,“嗯……可以……”
九姬看他口中答應著,卻又一動不動的樣子,不滿的繞到他跟前,卻不料伍子曦再次側身避開。擰眉問到:“你這是作何?可以就快救人啊!”
“這個……等小姐離開不遲。”
伍子曦的臉上竟然出現可疑的紅暈,看的九姬越發不明就裡。直接拽著他的袖子扯到胡義面前,賭氣的說:“吾要看著你救他,萬一你把人醫死了怎辦?”
袖擺被九姬攥在手中,伍子曦臉上那兩團紅暈越發如赤霞一般,想將袖子抽出來卻只是輕輕掙了幾下,眼睛始終左顧右盼,不敢直視九姬的眼睛。聲音遲疑的說:“小姐還是先回房,嗯,休整一番……”
九姬不解,斂眉反問:“你在說什麼啊?吾為何要休整?”
伍子曦尷尬萬分,實不知改如何再說。恰是此時小蝶過來,看到九姬先是一聲驚呼:“小姐,您腳流血了?”
九姬奇怪的看向自己的腳,又望向小蝶,最後轉至伍子曦,一瞬間反應過來他之前是怎麼了,不覺心底好笑。女子的腳可不能輕易給男子看的,沒想到這個伍子曦也有這麼迂的時候。轉頭向小蝶說:“沒事,不是我流的血。剛才在水邊玩,撿到這個傢伙,沾了他的血。鞋子被流水捲走,才赤足回來的。”
小蝶不滿的瞪了九姬一眼,趕忙上前,俯身就要為九姬擦拭雙足,順帶埋怨道:“小姐也真是,太隨性了。”
“隨性不好嗎?別擦了,反正一會兒就回房了,再洗就是。”九姬倒沒放在心上,或者說壓根沒有要保護玉足不被人窺視的自覺。
“不行!”小蝶果斷的否定,順帶一連串的吩咐,“小姐在這兒不許動,我去取了鞋襪過來。胡三哥將人送去客房,伍公子也離開吧。”
九姬暗自撇嘴,這會兒小蝶比她這個正牌小姐還有架勢,不過都說生氣的女人不能惹,還是乖覺的閉嘴點頭。
伍子曦則像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般,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低頭就走。可一低頭又看到面前那雙天然嬌小的玉足,再想到自己初看到的一幕,腦子裡竟冒出一句“血池中盛放的一朵玉蓮”。轟的一下,自己都覺得臉如著了火般,腳下的步子越邁越快,到最後竟像是逃離似的小跑而去。
九姬在伍子曦身後看著他倉惶的背影,無知無覺的大笑起來。他們都走了,她只好無聊的閒坐假石上,口中哼著唱過的童謠,一雙玉足輕輕的隨著調子而動。那模樣說不出的旖旎動人。
小蝶去而復返,一邊給九姬穿上新的鞋襪,一邊狠狠的數落。
“小姐啊,你有點自覺好不好,怎麼就能這麼回來呢?先不說給人看到了不好,就是被石頭劃傷了,或者被蛇蟲咬了怎麼辦?讓你穿羅裙吧,你也不肯,非要喜歡這種曲裾裙襬的,一雙小腳全給人看了去。還有那胡三哥也真是的,救的是什麼大人物?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讓小姐赤足回來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