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叫道:“無恥!”
指頭疾點,一股真力“嗤”地刺出,又將長劍削去一截,然而蘇驚鶴刺向李煙兒那招卻是虛招,身子早已行雲流水般滑到皇甫鐵面前,手掌兔起鶻落,拍向皇甫鐵的頭頂。
若論武功,蘇驚鶴實非傅邪真的對手,可是論對敵時應變之速,心思之極,傅邪真卻遠遜於蘇驚鶴了。
只聽“撲”地一聲,皇甫鐵天靈碎裂,已是不能活了。
皇甫鐵既已昏倒,傅邪真再無機會脫網而出,蘇驚鶴哈哈大笑道:“傅邪真,你的死期到了。”
傅邪真深知現在的情景危 3ǔωω。cōm險之極,再不能容情,手指疾指,一股如刀似劍的真氣刺向蘇驚鶴的胸口。
蘇驚鶴展開錯風步,身子輕如落葉,在鬥屋中飄移不定,雖然屋中指氣縱橫,又怎能傷得了他。
傅邪真的天地神拳固然厲害,可是困在網中,手腳伸縮不便,有很多精妙的招式根本無法施展,武功的威力只有一成,而錯風步卻是天道老人的絕學,其機巧靈變僅次於聖教絕學散花步,又怎是一成的天地神拳所能傷及。
李煙兒瞧得心驚肉跳,急忙喝道:“蘇驚鶴,快停下來。”
她一聲斷喝中,已含有御舞門的神功中失魂一笑的心法,然而蘇驚鶴只是微微一怔,又行雲流水般滑了開去,同時欺到傅邪真身邊,手掌急速拍去。
李煙兒大為吃驚,想不到向來萬無一失的御舞門心法此時卻是失靈。
傅邪真急點了兩指,迫得蘇驚鶴閃身避開,然而攻守之勢仍是無法改變。
他的指力無法傷到蘇驚鶴,蘇驚鶴卻時時有機會欺到他身邊,突施打擊。
傅邪真心中明白,蘇驚鶴練的是佛門武功,對控制心智的心法天生有抵禦之效,而他的禪定功夫,更是向來受天道老人的稱道。
昔日天道老人為了試驗蘇驚鶴的禪定功夫,曾令傅邪真在蘇驚鶴練功時百般侵擾,以毒蛇、猛獸、水、火等諸般方法騷擾蘇驚鶴,蘇驚鶴卻不為所動。
李煙兒並不就此放棄,御舞門的武功分為三種,是為驚豔一笑、失魂之舞與奪魂奇夢。
李煙兒剛才斷喝一聲中,已包含著驚豔一笑的心法,然而她此時心急如焚,又怎能笑得出來,是以驚豔一笑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驚豔一笑雖不能成功,並不表示蘇驚鶴已完全不受御舞門奇功的影響,御舞門三大奇功各具奇效,實非筆墨所能形如。
此時蘇驚鶴又避過傅邪真的指氣,錯風步展開,欺到傅邪真的身邊,正想對傅邪真突下殺手,忽覺得手掌變得如在水中逆行,緩慢無比。
他心中驚駭之極,實不知怎會變成這樣。
轉目望去,李煙兒的身形似舞非舞,正在緩緩轉動,眸子裡閃動著奇異的光芒,隨著她的動作,周遭的事物運動,似乎也緩慢下來,整個院子,好似陷入一大團極為粘稠的物事中。
蘇驚鶴駭極而叫道:“失魂之舞!”
李煙兒並不回答,只因她的全副身心,已完全沉浸在失魂之舞的心法中。
蘇驚鶴的招式既緩,傅邪真便可以從容應對,指氣一點而出,擊向蘇驚鶴的手腕。
須知失魂之舞最神奇的效果,就是可以令周遭的事物的執行變得極為緩慢,然而對真氣卻無影響。
是以傅邪真指氣一出,蘇驚鶴的手掌劇痛,已被擊穿了一個小洞。
蘇驚鶴魂飛魄散,再無鬥志,急步向院外縱去。
可是在失魂之舞的影響下,他的飛身縱出的動作已被放慢了數拍,全身幾乎皆是破綻。
此時傅邪真只須一指點出,必可取了他的性命,可是他想起納蘭芷對蘇驚鶴的一腔深情,心中一嘆,手指垂了下來。
蘇驚鶴慢慢地飛出了院牆,過了好{炫&書&網}久,才聽到的他的落地之聲,然後又傳來他緩慢的腳步聲,直到走了十幾步,才算脫離了失魂之舞的影響,急急地走了。
李煙兒雙手緩緩下垂,神情顯得疲累之極,道:“他真的走了嗎?”
傅邪真道:“他手掌被我刺穿,再也不敢回來了。”
李煙兒道:“雖說他走了,不過他必不甘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傅邪真瞧了瞧皇甫鐵的屍體,苦笑道:“此人一死,今生我都要被困在網中了。”
李煙兒道:“他剛才解釦時,我在旁邊仔細瞧過,似乎悟出一些道理來,我來試試,或許皇天可憐,能解開繩釦。”
傅邪真見她花容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