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不忍道:“使出失魂之舞必定極耗心智的,不如禰且休息一刻,再解釦不遲。”
他知道解這種七巧玲瓏結,也是一種心智的消耗,李煙兒此時身心皆疲,又怎能讓她再耗心力。
李煙兒搖了搖頭,道:“我支援得住的。”
她走到傅邪真身邊,俯身下去,細細察看最後那個繩釦,看了半天,眉頭仍是皺得緊緊,臉色卻更顯蒼白。
傅邪真好生不忍,道:“煙兒,還是休息一下再說吧。”
李煙兒堅決地搖了搖頭,道:“蘇驚鶴定會很快帶人前來,你困在網中,又怎能打鬥,而我卻無法助你了。”
忽見她眼睛一亮,想是已想破繩釦的關鍵,喜道:“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雙手在繩釦上彎來曲去,終於將最後一個結開啟。
傅邪真大喜,迫不及待地從網中鑽出,他此時手腳總算能自由伸縮,心情暢快之極,笑道:“現在我總算明白那些被關在籠中的鳥兒的感受了。”
李煙兒勉強笑道:“你終於出來了,我現在也可放心了。”口中低低地呻吟一聲,癱倒在地。
傅邪真大驚,道:“煙兒,禰怎麼了?”
他急忙以手掌抵住李煙兒的後心,以最具療傷神效的太虛紫府神功渡去,可是內力剛渡過去一絲,李煙兒嬌軀劇震,竟吐出一口鮮血來。
傅邪真失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忽聽一種柔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傻孩子,煙兒體內毫無內力,又怎能禁受得起內力催逼,她現在傷上加傷,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傅邪真急忙回頭,只見院中不知何時俏立著一個白衣少女,正是天下第一難纏,御舞門當代掌門方紫襄。
傅邪真大喜道:“方前輩,快救煙兒一命。”
方紫襄走到李煙兒的身邊,一探煙兒的脈息,跺足叫道:“好傻的丫頭,禰功力不到,怎能妄行失魂之舞,如今心力耗盡,卻要為師怎麼救禰。”
傅邪真又是驚懼,又是傷心,流淚道:“煙兒全是為了我,才妄行神功,想不到竟會害死她了。”
方紫襄冷冷地道:“她就算死了,又有何妨,反正你根本不喜歡她,心中只有其他女子。”
傅邪真悲哀之極,道:“誰說我不喜歡她。”
方紫襄道:“你既喜歡她,為何又拒絕她,你上次在醉月樓說的話,難道是違心之言嗎?”她就算以嚴詞責備他人,語氣也溫柔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