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但口氣老成,一點也不像個年輕人。
他一開口就給了陸寄風三品的官位,接著一般人該謝主隆恩,但是陸寄風卻不動,面露為難之色。
拓跋燾身後的那名內侍以為陸寄風呆站著,是不懂禮節,便高聲宣道:「陸寄風謝主隆眷,跪拜叩恩哪!」
拓跋燾等著陸寄風叩頭謝恩,眾人也都悄然無聲,迦邏清脆的聲音卻宏亮地響起,笑道:「陸大哥不要當官,叩拜什麼?」
拓跋燾一怔,道:「哦?陸寄風,你不要官職?為什麼?」
陸寄風道:「山野之人,不堪世用,請您收回成命。」
拓跋燾道:「君無戲言,朕已任命了你,是不會收回的。你車內同伴的傷,朕自會命御醫醫治,你不必千里尋醫了。」
陸寄風道:「謝皇上厚愛……」
他的但書正要開口,前方的拓跋齊拼命對陸寄風使眼色,似乎是要陸寄風別再多說,陸寄風微感到奇怪,但也只好入境隨俗,不再多說,無奈地跪了下去,道:「謝恩。」
拓跋燾滿意地笑了,身後那名少年便高聲道:
「無召諸臣退殿!」
立在下首的內侍及幾名臣子都面向著拓跋燾,稟報退下之後,彎著腰慢慢倒退,直到退去,門才閉上。
廳內只剩下了幾個人而已,看來拓跋燾是有事要特別與他們商議。
拓跋燾著臉色一肅,道:「朕的行蹤竟會洩露,是誰居心不軌,朕已知道了。」
陸寄風心想:「果然是有內應,但是舞玄姬為何要害皇帝?」
拓跋燾道:「長孫愛卿!」
在末端的人呼吸一緊,陸寄風轉頭望去,那人正是長孫抗,腿上已包紮妥當,拓跋燾體恤他重傷不能站立,還特別賜他坐墊,讓他坐在下首。
長孫抗掙扎著要起身上前,拓跋燾道:「不必起來,長孫愛卿,你這一斧是替朕抵擋,朕知道。」
長孫抗卻強忍著傷口的痛楚,硬是踉蹌離座,到中央跪了下來,道:
「微臣洩露萬歲的行蹤,自知萬死,不敢恃功。」
拓跋燾嘆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長孫抗道:「啟稟萬歲,微臣家一連五代,受朝廷眷愛,雖無尺寸之功,但忠心於魏,唯天可表。」
拓跋燾點了點頭,自他的祖先拓跋什翼犍還是代王的時代,長孫一家便是極力鼎護的重臣心腹,長孫家族現在就有兩人位居三公,在魏國的地位,只能以權勢熏天來形容,他們的忠心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