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雲拭松,但突然眼前一黑,另一道人影竟已擋在自己面前。
陸寄風一怔,那人和他貼得極近,因此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才一靠近陸寄風,便兩掌向外,一掌拍向陸寄風胸口,一掌拍向陸寄風腹部,這兩掌沒有半點招式,但是卻有股寒利之氣,陸寄風急忙身子拔起,以輕功點上高處,誰知此人就像被他黏住了似的,竟與陸寄風一起躍起,依然緊貼著他,同時雙掌已經重重地拍在陸寄風身上!
還好陸寄風早已有備,虛氣以待,這兩掌打在他身上,像是陷入了汪洋大海之中,掌氣消弭無形。
陸寄風也才得以後退,脫離那人的纏縛。可是這麼一耽誤,雲拭松已經又被刺了兩劍,身上血流如注。千綠擔心地看著他,又看著陸寄風,不知如何是好。
陸寄風要看清方才是誰以詭異絕倫的身法阻止自己出手,但是那人卻已經消失於劉義真陣營中,不知藏身在哪裡。
孤拐翁身形一晃,已從人群中躍出,道:「你這小子,已勝了雲公子,為何再三傷他?」
柳衡冷然道:「你不服,可以上來兩對一!」
雲拭松傷得頗重,但只是些皮肉傷,他傲性發作,道:「不必!我一個人對付你!」
柳衡哈哈一笑,也不說什麼,長劍便又往雲拭松攻去,雲拭松匆忙中接了兩三招,又被逼退。陸寄風有點心急地觀戰,原本雲拭松應該可以取勝的,但是他畢竟定性不夠,久戰之下,劍法裡破綻越來越多,才會讓柳衡得手;而一受了傷,氣更浮,更加難以解圍了。
陸寄風道:「止君住手!你已得勝,不必咄咄逼人!」
柳衡冷望陸寄風一眼,道:「戰場之上,只有生死!」
他的劍法越見狠厲,陸寄風再度閃身而出,欲救雲拭松,另幾名群俠也已忍不住奔了出來,躍入戰陣之中,要取柳衡。柳衡長劍一揮,只見寒光一閃,便已將他們盡數逼退,退得稍慢的,腰腹上已被橫削了一刀,雖未傷到內臟,血淋淋地披流下來,樣子也十分恐怖。
陸寄風躍上前要奪柳衡的劍,才一跨出,便聽得司馬貞嬌叱道:「阻止姓陸的!」
陸寄風面前又被那人所阻,無法前進。他總是出現得如同突然冒出的鬼魅一般,連陸寄風都看不清他是從哪裡出現的,這樣的身法,委實教陸寄風吃驚,不知劉義真從何處收了這樣一個高手。
陸寄風與那人四掌相對,但覺一股浩浩之氣從對方掌中發出,陸寄風正欲引開他的掌氣,突然間掌中一陣陰寒,凍得陸寄風身子一顫。
那道寒氣陰森,令陸寄風想起舞玄姬的相思毒針,不由震驚,此人若是舞玄姬另一個又不為人知的高強手下,要救雲萃只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那人猛然間一出手抓住陸寄風的衣領,竟將陸寄風往紫鸞寨摔去。陸寄風順勢一翻,在紫鸞寨眾人的頭頂上一點,那人已如影隨行地跟了上來,兩掌向陸寄風推去。
陸寄風身在紫鸞寨眾上方飛過,落地時又是在兩人頭上一踩,猛地一物直飛過來,陸寄風看清那是兩個人,原來那人隨手抓人,往陸寄風身上打過去。陸寄風順手將兩人挪飛向兩旁。
陸寄風身在半空中,還能雙掌一推,就把那兩個半空中的人推挪開,這手隔空發出的內功,讓底下的群俠看得瞠目結舌,不知是誰叫道:「丟過來!他們抓了咱們的人,咱們也抓他們的人!」
那人接著又抓了幾人,接二連三地朝陸寄風打去。陸寄風索性將這些被當成武器的人全往群俠的方向丟,紫鸞寨眾被抓得哇哇大叫,害怕至極。陸寄風不想多殺不會武功的人,以內力推移開他們時,雖使了柔勁好讓他們安全落地,但真氣只到落地前便消失,他們還是得重重地摔在地上。這些寨匪一落地,就被群俠撲上去,一頓拳腳交加之後綁縛起來。
那人盡以本寨的人做武器,卻無法打中陸寄風,可是他的目的也只是牽制陸寄風,不讓他去救人而已,目的已達,便沒有再追逼,丟了七八個人,便又消失不見。
陸寄風飛身落在紫鸞寨土匪們陣前,雲拭松已經浴血多處,柳衡的劍又噗的一聲刺入他身上。對面的群俠已急得大叫:
「敢傷雲公子,以後等著瞧!」「別殺雲公子!」
雲拭松是雲萃的獨生子,他若有損傷,恐怕比雲萃有難還要嚴重。眾人這時都後悔沒有搶先代雲拭松下去邀戰。陸寄風無法出手相救,只好喝道:「進卯攻丁!雲兄勿慌!」
陸寄風出聲點撥,雲拭松下意識便依言刺柳衡前額,果然逼了柳衡一退。陸寄風又大聲出聲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