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於賊人,但我已經盡力了!老爺的恩,來世再報!」
說完,他一拔刀,便要自刎,劉義真身子微微一傾,不知要說什麼,但還沒開口,便橫空飛來一片小石子,噹的一聲,震落了刀,阻止白山自刎。
紫鸞寨眾一愣,紛紛道:「誰?是誰偷偷出手?」「哪個藏頭縮尾的!」
但聽不遠處一陣馬蹄沓沓,眾匪定神一看,一隊人馬又從城內湧來,為首者正是陸寄風與雲拭松。陸寄風遠遠的就聽見前方的爭鬥,他雖未親見,但由掌氣的方向也可以聽出個大概,及時丟出石子,打退了白山的刀,他身在馬匹上,又隔得極遠,卻不管在方位和力道上都丟得十分精準。
劉義真一見到陸寄風,臉色微變,雖然這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他也領教過陸寄風的武功,知道不是易與之輩,只不過現在他手上有人質,倒也不怕。
陸寄風和雲拭松一趕至前頭,雲拭松勒馬,對劉義真怒道:「放了我爹!」
陸寄風一眼望盡現場,劉義真身邊的空地上,七歪八倒地坐著不少武林之士,大多受了重傷,被綁在一旁,也成了俘虜。劉義真身邊分別立著司馬貞和柳衡,司馬貞神色冷傲,也不看陸寄風,只是盯著中央空地的點點鮮血。
劉義真腳前被綁的武林之士面前,還陳列著他們的兵器,這樣擺出來,無非是為了屈辱群俠,眾人看了氣得臉色發紅,一時間痛罵不絕,把劉義真的祖宗八代都罵盡了,卻忘了罵劉義真的祖先,就是在罵宋朝的先帝和當朝太后。
旁人上前扶起白山,陸寄風對劉義真道:「你要逼陸某前來,陸某已經來了,你現在放了雲老爺,我就不為難你。」
劉義真笑道:「只要你在此作客幾天,我便放了雲萃,他也少不了一隻手一隻腳的。」
陸寄風還要說話,雲拭松又氣又急,已喝道:「你快放了我爹!」
他一面說,一面已拍馬上前,一劍要取劉義真,陸寄風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驚道:「雲兄不可!」
劉義真也不閃躲,笑眯眯地看著他,這一劍將到,他身邊的柳衡已隨手遞出長劍,噹的一聲,格下雲拭松的這一劍。雲拭松並不退,手腕一抖,劍身閃動,竟纏住了柳衡的劍。
柳衡微有些吃驚,兩人手腕急抖,柳衡想攻,雲拭松亦同,因此劍身就像兩條蛇似地不斷急繞,誰也困不住誰,但誰也無法前進一步。
柳衡畢竟臨陣經驗較多,他一個屈勢向後,以退為進,抽出了劍,隨即手腕急沉,向雲拭松攻去。
雲拭松飄退數步,一劍橫劈,卻是沒有用處的虛招。柳衡原本被他鎖劍之時,有點驚駭於他的劍法,但立即又感到這個公子哥兒學不成什麼好功夫,方才只是僥倖,心下稍寬,便又震劍攻來,與雲拭松鬥在一處。
陸寄風看了片刻,看出雲拭松的劍法進步不少,確實把自己點撥的那幾招運用得十分純熟,在武林上也可勉強算是個一流半的高手了,便放下了心,想道:「救父的大事,還是應落在雲兄身上。」
若是能讓雲拭松親自完成,陸寄風便從旁協助即可,未必要親自動手。
柳衡的劍式輕靈,一連兩三招快攻,雲拭松躍後一大步,劍柄在上,劍刃在下,接下了柳衡的往上疾刺攻勢。柳衡身子一轉,繞到雲拭松背後欲攻,雲拭松身子急斜橫接此招,腳步不是很穩,但身形一晃又重新立住,反守為攻,向柳衡胸腹要害直刺,柳衡隨手擋下兩劍,再度振劍攻去。
武林群俠見雲拭松與柳衡鬥得不相上下,雖然雲拭松的身法遠不如柳衡流利,但也一時無勝無敗,群俠紛紛叫道:
「雲公子加油!」「雲公子,殺了賊人!」「雲老爺虎父無犬子呀!」
紫鷺寨眾知道柳衡是寨主身邊當勢的左右手,劍法又高,也紛紛叫陣,替柳衡助威。
這些叫聲叫得柳衡有些心浮氣躁,他明知雲拭松的武功不如自己,臨敵經驗也沒自己多,但為何自己竟被困了十幾招,無法取勝?
他怎知雲拭松的劍法就是專克他的劍法,因此柳衡竟無法輕易脫困。柳衡似乎感到劉義真冷冷的目光在打量著自己,心中略慌,一定心神,倒躍數步,雲拭松立即又振劍刺到,柳衡故意露出破綻,讓雲拭松取他左臂,雲拭松的劍將揮到時,柳衡便突然間易手持劍,朝雲拭松左臂刺去。
雲拭松收勢不及,已中一劍,驚呼倒退。紫鸞寨的叫陣也突然聲勢大漲,歡慶不已。
柳衡已傷了雲拭松,卻仍不肯罷,反劍又往雲拭松身上刺去,陸寄風飄然一晃,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