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中衛城已近,小常他們若是在中衛城歇腳的話,今晚我們必然會和他們會合,如果他們星夜兼程直奔中原,此刻我們便是在急追猛趕,只怕一時三刻也很難追到。”
燕無雙一想也是,道:“是啊,常公子定是心急,若是星夜兼程的話,的確是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他們的。”
紫雲的臉上顯然很焦急,下馬道:“可是小雨他們若是在中衛城打尖歇腳的話,就沒有危險了嗎?任大哥,中衛城原本就是仙人掌金沙堂的勢力範圍!”
任飄萍忽然想到了中衛城‘賽江南’酒樓,忽然想到常小雨砍掉其耳朵的金沙堂端木虹,心道:“不好!”口中亦是說道:“出發,‘賽江南’酒樓!”
……
端木虹在獰笑,金箭如期而至,正中常小雨的後背,爆炸聲中常小雨慘叫一聲自空中落下,仰天倒在地板上的常小雨似是一動不動。
難聽雨蒼老的臉上每一根花白的須豎立,手中的煙桿盡頭的煙鍋在黑夜中變得通紅,怒喝道:“端木虹!有種的給老夫滾出來!”。同一刻,身受重傷適才也未喊一聲疼的劉浩軒此刻卻是悲憤異常,用盡力氣喊道:“常兄弟!”
常小雨沒有應聲,整個‘賽江南’酒樓的燈火忽然全亮了,端木虹正從在常小雨的身後走來,陰鷙的臉上倒八字眉已是有些笑意,道:“常大嘴!你真以為當日的老夫可欺嗎?!”
常小雨冷笑了兩聲,似是有氣無力答道:“想必那時的金箭還是金箭,不是‘流星火箭’吧!”
端木虹驚,脫口道:“你怎知道‘流星火箭’的事?”
第八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常小雨心道:果然是流星火箭。口中吃力地問道:“十七年前川北道上伏擊歐陽連城一家,想來也有你的一份吧?”
端木虹心中更驚,眼珠翻轉,又緊緊盯著常小雨問道:“常小雨!你到底是誰?”
常小雨忽然想起了夏傷宮沖霄殿上趙宏雲讓任飄萍為他取得的燕霸天懷中的那張圖紙,似有所悟,道:“現在看來,十七年前那一戰燕趙當是最大的贏家,原以為那張圖是在唐向天的手裡。”
端木虹看著常小雨那張極其普通的臉,一字一字道:“你不是常小雨,常小雨的身法不可能有你這麼快,你究竟是誰?”
常小雨道:“我是誰並不重要,只是按說,流星火箭的威力當不止於此,難道……”
端木虹的聲音再起,陰冷之極,道:“你既然不願意說,老夫當然不會強人所難,只是你恐怕要把秘密帶進陰曹地府去了!”
話未落,端木虹出手拔刀。
難聽雨一直在旁註視著端木虹的一舉一動,他心知以自己的武功修為絕難阻擋端木虹,他當然也吃驚於常小雨的輕功身法,但常小雨的手中還握著那支射向他的金箭,所以端木虹自腰間摸出彎刀之時,難聽雨的煙桿已是疾點其握刀的右手的曲池穴。
端木虹自鼻子裡哼出一聲不屑,道:“難老頭!你是在找死!”同時側身沉肩,左掌已是迅疾耙齒一掌直擊難聽雨的面門,難聽雨自是不敢大意,撤回煙桿格擋,口中道:“老夫早已是該死之身了!”卻發現端木虹的那一掌只是虛招,其右手彎刀已是劃過一道弧線,弧線的軌跡自下而上成六十度角抹向難聽雨的咽喉。難聽雨立時舞動煙桿成一道密不通風的牆,彎刀與煙桿相觸,火星四濺,難聽雨噔噔噔退了三大步,端木虹冷笑,未及難聽雨身形站定,揮出七刀,每一刀俱是直至難聽雨的要害,難聽雨身形未定,眼前刀光湛然,勉強擋過七刀,身形已是退了七步。
難聽雨的背已是抵在牆上,退已無可退,鬚髮皆張,竟是全身不設防,所有功力凝聚於煙桿,範例點向端木虹的前身膻中穴。端木虹武功本就高出難聽雨一籌,眼見就要立斬難聽雨於刀下,卻不料對方竟是毫不顧及性命地孤注一擲,但見難聽雨手中的煙鍋已是赤紅,直點自己的重穴而來。
然而端木虹冷笑,自陰鷙的臉上撇下一個偌大的‘狠’字,身形微側,本是砍向難聽雨的三刀化為一刀,端木虹化繁為簡的一刀,速度奇快。
難聽雨忽然想到端木虹本就是一個殺手;
殺手原本就是殺了自己才去殺別人的;
而任何的忽略就意味著要付出代價,難聽雨的熾熱的煙鍋已是刺中端木虹的右肋,只是刺中的那一瞬間,煙鍋隨著端木虹的側身緊貼端木虹右肋側滑而過。
但聞‘茲’的一聲,青煙自端木虹的右肋下而起,同時燃起一道火光,此刻,空氣中還有一種味道,一種肉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