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年輕,身子也很硬朗,以父親的人品樣貌,完全可以再娶一個,將嫡弟將來大了,再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繼承父親的衣缽,所以呢,未免將來的弟弟太過辛苦,還請大弟收斂自己的鋒芒。”
蘇心漓的話,用一種近乎明確的態度告訴所有人,就算現在相府沒有嫡子,這個高貴的身份也是不可能落到蘇志明身上的。
“蘇心漓,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如果連蘇志明都不能成為嫡子的話,那她的嫡女希望不是更要幻滅了嗎?難道她希望父親再娶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未來的相府夫人,就只能是方姨娘,只要她成了相府夫人,那她就是相府的嫡女,今日種種,還有子謙蘇心漓加註在她身上的痛苦和尷尬,她一定會十倍百倍的討要回來。
“聽不懂嗎?蘇妙雪,方姨娘現在不過是個罪婦,你以為,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成為相府夫人,給父親抹黑嗎?還是說你想讓父親一輩子成為別人的笑柄!”
蘇心漓說的振振有詞,她都這樣說了,若是將來蘇志明或者是蘇妙雪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向皇上請求扶方姨娘為正室,那就是對蘇博然的不孝。
“所以呢,你意圖謀害我,企圖以養女身份晉升為嫡女,然後取代的我的計劃註定只能是你自己幻想的美夢了,相府沒了我這嫡女,還有其他庶女呢,怎麼都輪不上你這樣一個忘恩負義,心腸歹毒的女子的,所以,你可以死心了,既然你已經找到歸宿,就早日和方哨玄雙宿雙飛,也省得我們彼此看到對方,都覺得礙眼。”
蘇心漓這話,說的是半點也不客氣,有那個幾個酸腐氣息濃厚的人有些聽不慣,不過大部分的人,卻覺得蘇心漓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蘇心漓才是相府的嫡女,而蘇妙雪只是個養女,如果有一個人要走,那肯定就是蘇妙雪無疑了,她都這年紀了,居然還如此不知檢點,也確實該早點嫁了好。
“父親,女兒冤枉,女兒真的冤枉,女兒不想嫁!”
一直懵懂迷糊站在一旁的蘇妙雪聞言,嚇了一跳,心咯噔咯噔的響,她忽然回過神來,發了瘋似的衝到蘇博然跟前,握住他的手,跪在了地上,“父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陰謀,是陰謀,肯定是她——”
蘇妙雪痛哭著,淚眼模糊的指向蘇心漓,“這所有的一切,肯定是她做的,是蘇心漓想要陷害我們,父親,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蘇心漓不置可否,好吧,她在心裡默默承認,這所有的一切,確實與她有關。
“你給我住口!”
蘇博然怒喝了一聲,揚手就給了蘇妙雪一巴掌,這次的事情,再加上前幾次的事情,蘇妙雪的名聲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尤其是這次,她的清譽都沒有了,便是稍有點權勢的尋常人家,都未必願意娶她,更不要說天子皇家了,她這個女兒到現在已經形容虛設了,蘇心漓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雖然說蘇心漓這個女兒混賬了一些,很是讓他不滿意,但畢竟是他的女兒,她若是好了,對他總歸是有好處大於壞處的,所以就算這件事情真的與蘇心漓有關,蘇博然也必定不會讓她牽扯進來的,不然的話,他的國丈夢,就徹底破滅了,所以這件事情就算真的與蘇心漓有關,他也會想辦法讓她撇清關係。
“你不要一有什麼事情就將全部責任的推卸到她頭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她!”
蘇心漓看這蘇博然疾言厲色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像是看戲一般,而蘇妙雪則被這一巴掌打趴在了地上,一下子全懵了,說不出話來。
“父親!”
蘇志明也跪在地上,面色和目光都是說不出的真摯,“一直以來,我都是最敬重父親的,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父親,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肯定是有人陷害!”
蘇志明說的是慷慨激昂,就好像,這所有的一切,真的與他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彷彿只是別人的陷害一般。
誤會?確實,本來是想害她的嘛,所有的東西,都應該從她的屋子裡找出來的,現在,事情沒有朝著他事先預想的發展,當然,就有‘誤會’了。
“鐵證如山,事實擺在眼前,有什麼可誤會的?”
蘇心漓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面色依舊淡然的很,不緊不慢的說道,她的口氣也是極為平靜的,雖然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不過卻給人一種陳述事實的感覺,並不讓人討厭。
“丞相大人,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但是當初與我通訊的,確實是蘇心漓。”
對於方哨玄的執迷不悟,蘇心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