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笑,“方哨玄,你將我娶回去之後,方大人準備怎麼折磨我呢?又準備怎樣利用我牽制定國公府呢?還是說,你們方家捨不得那筆銀子,想著法的拿回去是吧?當然,還能滿足你這好色之徒的色心!”
蘇心漓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心裡都是一驚,就連顏司明的目光也是一凜,方哨玄則被蘇心漓堵的說不出話來,不論什麼事情,蘇心漓說話總是那樣的直接,直指人的內心,讓人無話可說。
“方哨玄,你死心吧,不管你怎麼汙衊陷害,便是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情願死,也不會嫁給你,就你這種連自己的姨娘都要睡的男人,不乾不淨的,我就算是眼睛瞎了,也看不上。”
蘇心漓站在方哨玄的面前,一字一句,冰冷充滿了譏誚,她的一雙眼睛,彷彿是深不見底的漩渦,然後冷哼了一聲,滿是輕蔑道,“就你,配得上我嗎?”
饒是美人如玉,勾的人心癢癢難耐,不不過就算方哨玄沒有禮義廉恥,不過他到底是個有自尊心的人,蘇心漓這樣說,分明就是將他的自尊放在了地上踐踏了,配不上,他們方家現在也算是琉璃的大家族,而且深受皇上重用,雖說比起定國公府是差一點,但是稍聰明一些的人都知道,定國公府確實是一座寶塔沒錯,但是因為時間久遠,風雨侵蝕,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而蘭翊舒聽了,卻心情舒暢,沒錯,蘇心漓,就只有他能配得上。
蘇心漓說完,又看了眼地上跪著的蘇志明和蘇妙雪,“蘇志明,蘇妙雪,你們也都聽清楚了嗎?所以不要再玩那些無聊的把戲。”
蘇志明,蘇妙雪兩人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怎麼因為太過尷尬。
方哨玄已經看到了美色頭上的那把刀,已經稍稍清醒了一些,現在這狀況,想要娶蘇心漓是不可能的,但是蘇妙雪,就算方有懷他們現在同意他去蘇妙雪,他也不樂意,總覺得心裡膈應的慌,更何況他知道這是不能夠的,但是現在這狀況,蘇妙雪不嫁給他,估計也沒幾個男人要她啊,方哨玄心裡亂的很,一時間也拿定不了主意,到最後,只想到了一個字——拖,回去之後,捱罵就捱罵吧,這件事情,還得與祖父和父親他們商量才行。
“我與妙雪小姐是見過幾次面沒錯,但我們都是發乎情止乎禮的,並未有任何不當的舉動,我們充其量也只是點頭之交,我怎麼可能與她通書信?”
方哨玄定定的看向蘇博然,方家和蘇博然聯合一事,他多少知道一些,而促成這一切的,方姨娘和蘇妙雪都是橋樑,現在,方姨娘已經變成這樣子了,方有懷還能在程立雪的孝期將過的時候強迫他立方姨娘為正室嗎?就算是他和蘇博然都想,也未必有那個本事,當然,方姨娘並不是最主要的,這其中,必不能缺的其實是蘇妙雪,母以子貴,那多是在皇家,在官宦人家,尤其是像蘇家和方家,女兒能帶來的榮耀遠比男兒多。
“我身子不適,先行離開了!”
蘇妙雪惡狠狠地瞪著蘇志明,蘇志明任由她用那種兇惡的眼神看向自己,這會,他根本就不敢看她的眼睛,與她對視,心裡頭對這個姐姐卻是愧疚的,他現在也是滿肚子的火,將事情的全部責任都推卸到了秋波身上,他覺得是秋波出賣了自己。
蘇妙雪現在的心情簡直可以用憤世嫉俗來形容的,她不單單痛恨蘇心漓,對蘇志明和方哨玄都極為埋怨,要不是他們兩個人這麼笨,事情怎麼會弄巧成拙。
“方哨玄,蘇妙雪的清白都已經被你毀了,是你的人了,你這樣一走了之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方哨玄蘇妙雪之前套在她頭上的那些事情,蘇心漓全部歸還到了蘇妙雪的頭上,再看蘇博然,站在那裡,一句幫話都沒有,顯然是相信了蘇志明意圖想害死他,這結果,怎一個爽字了得!
方哨玄轉過身,雖然之前方有懷方靖安他們天天在耳邊念美色誤人這句話,但這是第一次,方哨玄有了切身的體會,蘇心漓這長了絕色傾城容顏的女人,她和他們方家的人一樣,不達目的,不肯罷休,他們都已經被逼到這份上了,居然還不依不饒,簡直就是可惡,這是方哨玄轉身那一剎那的想法,不過轉身後,當他看到蘇心漓的那張臉時,一顆心,幾乎又完全不受控制的,完全忘記了之前的種種不快,不過很快,方哨玄就會真正體會到美色害人這句話真正的含義了。
“做人不能這樣薄情寡義,記得,儘早和方大人帶上厚禮,上門向蘇妙雪提親。”
蘇心漓勾了勾唇,笑的那叫一個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