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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因著蘇心漓的話,皆是一副深思的樣子,雖然所有的證據都對蘇心漓不利,但是蘇心漓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只等皇上派去的人回報,就可以知道結果了。
方姨娘哦哦哦的叫了半天,但根本就聽不清她說了些什麼,蘇心漓看著她那樣,心中還真是痛快至極,想做相府夫人是嗎?想讓自己的兒子女兒成為嫡子嫡女是嗎?她會一點點慢慢將她這樣的夢想,徹底打碎。
蘇博然見方姨娘那樣子,只覺得丟臉至極,他見她幾乎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只有自己開口解釋道,“我和你姨娘不放心你和妙雪,擔心上次百花宴的事情重演,故才會在外面等候。”
“那為什麼帶著秋葉,真是好巧啊。”
蘇博然瞪了蘇心漓一眼,他就知道,蘇心漓和她那個娘一樣,胳膊肘都往外拐,是他的冤家,早知道她非但不幫自己,還不分場合物件和他唱反調,她一生出來,他就將她掐死算了。
“至於桂嬤嬤,母親屍骨未寒,方姨娘硬說她偷了她的金簪,就被趕出了相府。”
眼見著自己一件件事情被蘇心漓當著皇上太后的面抖了出來,方姨娘心裡都快氣炸了,方姨娘心裡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在她看來,相府所有的一切,本就是屬於她的,包括相府主母的位置,是程立雪搶了她的,是程立雪欠了她的,她甚至是理所當然的霸佔了她的嫁妝,把這當成補償,但是看到文帝和太后還有云氏他們陰沉沉的臉,方姨娘不由害怕起來,蘇妙雪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現在,比起蘇心漓的那張臉,她更想要封住的是蘇心漓那張能言善辯的嘴巴,明明,情況都對她那樣不利了,就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她的姨娘反而成了眾矢之的。
蘇心漓本就對方姨娘存著很大的不滿,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幫著她在雲氏跟前說好話,扶她做相府夫人,現在,雲氏還有皇上太后他們肯定討厭是姨娘了,還有一個月就是程立雪的忌日了,若是定國公府從中作梗,皇上太后他們又對姨娘不滿,就算父親有心將方姨娘扶正也沒有用,要是方姨娘成不了相府夫人,她如何能成為相府的嫡女?蘇妙雪不是沒想過將自己掛在程立雪的名下,這要以前蘇心漓和她們關係好的時候還有可能,但是現在,這簡直難如登天。
“蘇小姐,你以為你現在說這些就有用了嗎?若是在相府夫人的墓前搜出鐵石和兵器,到時鐵證如山,你便是死罪一條,你就算有十張嘴巴也解釋不清,你一介女子,肯定做不成這些事情,還是老實交代,這些事情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蘇妙雪心中那個著急啊,手心都出汗了,乍一聽方有懷的話,頓如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對她,她怎麼忘記了,只要那些人從蘇心漓母親的墓前搜出鐵石和兵器,到時候鐵證如山,蘇心漓就是再怎麼鐵證如山也沒有,而且,這樣大的事情,就她一個女子肯定是不可能的,皇上必定會覺得是定國公府的人也有份,到時候全家問斬,不就沒人阻礙她姨娘成為相府夫人了嗎?她還是可以成為相府嫡女的。
“這時候,方大人是不是很想從我的口中聽到我外祖父或者是我舅舅的名字?”
蘇心漓緊抿著的嘴唇冰冷,那雙漂亮的媚眼,在穿透了重重梧桐葉的陽光下熠熠發亮,可射出的卻是冰冷的寒光,方有懷心中一凜,有種呼吸一窒之感,“難道不是嗎?”
蘇心漓搖了搖頭,意態悠閒的很,就好像所有的這一切只是一場供她觀賞的馬戲,正是因為她這輕鬆閒適的姿態,雲氏還有程家的幾兄弟才能沉得住氣,沒有出聲。
“當然不是了,定國公府的男兒個個赤膽忠誠,一心只想守護琉璃百姓的安寧,報答皇上的信任和重用,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看方大人這樣子似乎很失望,怎麼,是因為沒從我口中聽到可以將定國公府治罪的答案嗎?”
蘇心漓說的話相當直接,滿是對方有懷的嘲諷,方有懷被她看著,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股惡寒,那雙漂亮又清澈的眼睛,彷彿住著一隻惡魔,一隻想要將他撕成碎片的魔鬼。
“我,還有我父親,外祖父外祖母她們尚且不知道我母親的墓前有鐵石,不過聽方大人這口氣,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