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些臣子和皇子都費勁了心思想拉攏顏宸璽,不論是皇上和太后,都對他青睞有加啊,當然,這其中也不排除皇太后對她的偏袒,六皇子先前對她有救命之恩,而且兩人走的算是很近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還有賢妃娘娘的賞賜,六皇子肯定會向著她毋庸置疑的,果然,位高權重的人就是,就算偏心誰,也可以明目張膽的,完全不擔心他人詬病。
“兒臣領命。”
秋葉本就害怕的要命,一聽要六皇子審自己,渾身哆嗦的越發厲害,方有懷心裡也不滿的很,今日皇子們都在,這裡隨便哪個皇子,於他而言,都比找六皇子有利,太子殿下身子不適,不能審理,這件事情大可以交給三皇子,若是擔心滋生三皇子的野心,完全可以交給五皇子,五皇子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五皇子與志明是好友,必定會站在他們這一邊。
“不必緊張。”
顏宸璽走到秋葉身邊,他自幼在民間長大,是所有皇子中與百姓還有下人接觸最多的,他不喜歡與那些官員來往,也不想和那些想要爭奪皇位的人走的太近,所以總端著架子,高傲的很,但是他對百姓的態度卻很溫和親近,顏宸璽是蘭翊舒派,自然是幫著蘇心漓的,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做的太過,而且顏宸璽心裡清楚一點,這丫鬟要是這麼一直怕下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對蘇心漓很不利。
“給她倒杯冷水上來!”
顏宸璽吩咐了一聲,很快有太監端了杯涼水上來,秋葉雙手接過,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喝得乾淨,然後長長的吸了口氣,又吐了口氣。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老實交代,若是欺君罔上,那可是要殺頭的。”
秋葉戰戰兢兢,偷偷看了方姨娘一眼,方姨娘現在腦袋完全是暈乎乎的,一雙眼睛冒著金星,臉上火辣辣的疼,撕裂了一般,就好像是將臉浸泡在滿是辣椒的鹽水中,又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上面蠕動,難受的要命,她現在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反應也慢的很,秋葉看她,她根本就沒注意到,方有懷則狠狠的瞪了秋葉一眼,秋葉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
相由心生,方有懷這人心腸惡毒的很,看起來就是一副兇相,而且他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打打殺殺的,身上有一種殺伐的血腥之氣,尤其他滿臉到處都是鬍子,眼睛一瞪,更添了幾分恐怖,秋葉就一被脅迫的小丫鬟,欺君是死罪,可要是不欺君也是死罪,而且一家老小都無法倖免,秋葉哪裡能不害怕的?
“是。”
“我再問一遍,這個人,你可認識?”
顏宸璽指著翠花,再問了一遍,秋葉垂著腦袋,深吸一口氣,想到臨出門前,方姨娘與她說過的話,只要她將這次的事情辦好了,她就可以解脫了,而且所有的事情方姨娘她們都安排好了,只要她配合,要是方姨娘她們不說,誰知道她是不是撒謊,方姨娘是絕對不可能將這些事情都抖出來的,秋葉這樣一想,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她緩緩的抬頭,看了眼翠花的方向,點了點頭。
“賤婢認識。”
她的聲音雖然顫抖的,但卻是堅定的,而且也沒有像先前那樣結結巴巴的。
“她叫翠花,以前賤婢在小姐跟前伺候的時候見過,最開始的是在漓心院見面的,後來都是賤婢按著小姐的吩咐在外面與她見面,每次她都會讓我向小姐回報田莊上的事情,那裡還有個鐵礦,小姐說過,那些東西都是有大用的,說是可以冶煉兵器。”
蘇心漓聽到這回答,簡直想笑,這些人,分明就是想害死她還有定國公府,定國公府本來就因為手握重兵被聖上忌憚,冶煉兵器,分明就是想要謀反叛亂,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你這孽女,好大的膽子!”
蘇心漓用眼角掃了蘇博然一眼,微勾的嘴唇劃出冰冷而又充滿嘲諷譏誚的弧度,“父親,皇上太后娘娘都還在呢,他們都還沒定我的罪呢,你何必著急?”
蘇心漓這話,分明就是一點面子也沒給蘇博然留,百善孝為首是嗎?但是現在,她不想被這帽子壓著了,便是被世人唾罵唾棄又如何?那些人為何不想,她蘇心漓願意為了定國公府的人身先士卒,為什麼對蘇博然卻是這樣的態度,她並非那種忘恩負義,不知感恩的人,可看著蘇博然那嘴臉,她實在是忍不了,他身為丞相,就算腦子不怎麼靈光,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罪名真要落在她頭上,無論是對她還是定國公府都是滅頂之災,他心裡很清楚,但他還是落井下石了,他心裡,根本就沒有她這個女兒,甚至於,她只是工具,只要可以為他帶來好處,可以折斷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