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認定皇上派去的人可以在那地方搜出方大人口中所說的鐵石和兵器,難道方大人之前去過,該不會這件事情就是方大人你一手策劃陷害我的吧?不過呢,我不過是一介女子,莫非是因為我擋了你某個親戚的道,攔了你滔天的富貴,所以你想除之而後快,還是說,你的目標是一心報國的定國公府?”
蘇心漓直言不諱,方有懷的目的一下被人戳中,心虛的很,大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心漓冷著臉,嚴肅道,“這正是我想對方大人說的,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皇上派去的人都還沒回來呢,一切等證實了結果再說,方大人便是再看我不順眼,也不用急著這一時置我於死地吧。”
方有懷直接被嗆的說不出話來,冷哼了一聲,現在就讓她猖狂,等那些去搜尋東西的人回來了,他看她還如何狡辯?方有懷心中氣悶,看了眼淡然從容的蘇心漓,心中越發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決定,此女不除,必定後患無窮,她越是聰明,就越該死!
“皇上,太后娘娘,您一定不能相信小姐的片面之詞,您一定要為賤婢的母親和桂嬤嬤還有靈村那些窮苦可憐的百姓申冤啊,今日與賤婢一同前來的那些人,他們可以作證,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姐做的!”
翠花跪在地上,有些著急的說道。
雲氏和程子謙他們見這一個個人咬著蘇心漓不放,心中都十分氣惱,程子謙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妹妹要這樣步步小心,琉璃的朝廷,有太多的人,盯著他們定國公府,等著捉他們的把柄,並不僅僅是直接針對定國公府的人,更多的是以那些與定國公府有關的人作為切入口,夏家是,漓兒也是,正因為位高權重,才應該更加小心,因為只要一不小心走錯一步,就會引來帝王的猜忌,到時候,定國公府上上下下三百多條人命,都可能喪生。
程子風看了眼身邊的顧南衣,他正一臉心痛和愕然看著那些害蘇心漓的人,似乎是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以前,程子風一直都覺得顧南衣和漓兒才是最般配的,但是這一刻,他卻認同了程子謙的觀點,一直都在山中生活的顧大哥太過的乾淨,也太過善良,京陵城這大染缸他尚且適應不了,又如何幫著妹妹避開那些爾虞我詐?他保護不了妹妹,甚至於,他還需要漓兒的保護。
顧南衣神色黯然,心中更是悶堵,他知道,漓兒在相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但是他沒想到,她的身邊,竟然有這麼多的明槍暗箭,原來,有那麼多人想置她於死地,也對,天女豈是那麼好當的?而他,他顧南衣這時候能幫她做什麼呢?
她相信,不論是漓兒,還是定國公府必定都不會做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這所有的一切,必定是有人陷害,這分明就是一個設好的局,顧南衣真的很擔心,皇上派去的那些人會帶來對蘇心漓不利的訊息,這時候,在漓兒最需要人站出來幫忙的時候,他什麼都做不了,顧南衣懊惱的很,第一次,他覺得那樣的無力,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廢物。
顏宸璽命人將與翠花一同前來的百姓都帶了進來,他們才一進來,就跪在文帝和太后跟前喊冤告狀。
“皇上,賤民的父母妻兒死得好慘的,你一定要為賤民做主,向害了他們的人討回公道啊!”
蘇心漓看著他們哭爹喊娘,如喪考妣的模樣,心中冷笑,演戲演的還真像。
“蘇小姐既要殺人滅口,你們為什麼還活著?”
顏宸璽自然是不相信蘇心漓會做這樣的事情,當然,如果這件事情要是她做的,以她的聰慧和做事的周全,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必定是會不惜一切代價,斬草除根的。
“那日,賤民挑柴去鎮上賣,才逃過一劫。”
“賤婦的外祖母過生日,帶了兩個孩子回孃家,孩子他爹有事不能去,沒想到這次竟成了永別,大柱,你死的好慘好冤啊!”
那婦女說完,又開始痛哭喊冤,整個梧桐林的上空,飄蕩著的全是他們的哭聲,他們不住的磕頭,將頭都磕破了,就是這些人的樣子,就已經足夠讓人相信他們有天大的冤屈了。
蘇心漓才稍稍扭轉的局勢,因為這些人的出現,再次落於下風。
“你還有何話可說?”
顏司明站了起來,氣憤指責,蘇心漓絕對相信,他是公報私仇。
“子虛烏有,何須強辯?”
蘇心漓抬著下巴,脊背挺的筆直,坦蕩若君子,“不過他們的心情,臣女倒是可以理解,皇上派去的人既是快馬加快,再過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應該就該回來了,到時候,孰是孰非,自有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