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甚至可以毫不留情的將她扔進火裡燒成灰燼的工具。
“居然還敢狡辯!”
蘇心漓這才扭頭,給了他一個正眼,比起蘇博然恨不得和她撇清父女關係的義憤填膺,蘇心漓則要顯得平靜許多,她勾了勾唇,微微一笑,“父親,你似乎很希望這事是我做的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還要株連九族的!”
蘇心漓的聲音清冷,甚至還帶著點笑意,蘇博然可是她的父親,他說的一句話,比旁人說上十句百句都管用,他這不是將她往火坑裡是推是什麼?
“你既知這是殺頭的重罪,為什麼還要去做?我是你的父親,同時也是當朝的丞相,我既食君之祿,自然應該為皇上分憂,你若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又豈能姑息?”
蘇博然慷慨激昂,雲氏程子謙程子軒那些人越發的看不上,他可是漓兒的父親,他們定國公府的女婿,也算是一家人,要沒有他們定國公府,他焉能有今天?他非但不感恩,還想踩著他們定國公府的頭繼續往上爬,良心簡直被狗給吃了。
當著皇上太后還有他們定國公府的人的面,他尚且如此對漓兒,私下還不知道怎麼擠兌她呢?程子謙程子風二人忽然想起蘇心漓說過的話,要沒了相府沒了蘇博然,她蘇心漓還可以活的像模像樣,可要沒了定國公府,她就什麼都不是。
“相爺,現在真相未明,你這話言之過早了!”
顏宸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然,他也覺得蘇博然太蠢了,蘇心漓是個聰慧的女子,又被他蘭大哥看上了,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他若是好好巴結蘇心漓,將來能少的了好處?可他倒好,現在事情真相還沒出來呢,他就急著撇清關係,一副恨不得沒有這個女兒的架勢,這哪裡像是父親,分明就是仇人。
顏宸璽覺得蘇心漓真該和他斷絕關係,當然,他也希望她那樣做,什麼孝順不孝順,只要處理得當,就算是蘇心漓主動斷絕父女關係,到時未必就是蘇心漓的錯,皇上他們都在呢,蘇博然這態度,分明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定國公府對相府不薄,他這樣對待定國公府捧在掌心的外孫女,不是薄情寡義忘恩負義是什麼?既然那麼愛惜自己的形象,就該好好用心經營,果然,笨的無可救藥。
蘇心漓身姿筆直,她心裡是無所謂的,不過面上卻佯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她就是想讓外祖母他們瞧瞧,蘇博然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將來相府若再出了什麼事,若真是為了她,就該袖手旁觀。
“冶煉兵器?”
方有懷的聲音很粗,而且厚重,“你可知道是在什麼地方?”
方有懷見顏宸璽半天沒問到點子上,直接切入了主題。
“在夫人和少爺的墓地,有一個很大的山洞,就是在那個地方。”
蘇心漓冷眼看著方有懷,他為了搞垮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一早就在秋葉山莊外面候著的秋葉,因為擔心事情多生變故,冒著風險將那些鐵從靈村那個偏僻的地方運到母親的墓地,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她,但是他們想要對付的怎麼可能就只是一個她那麼簡單?
顏宸璽回頭看了眼蘭翊舒,見他微笑著朝著自己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才命人去程立雪的墳墓搜找。
“蘇小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顏宸璽冷著臉,一副嚴厲的樣子,可事實上,卻是給她為自己申辯的機會。
“自然是有的。”
蘇心漓盈盈的福了福身,“皇上,太后,請允許臣女問幾個問題。”
直到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但是她依舊從容淡定,那份氣度,便連太后都覺得自嘆不如。
“你問吧。”
私下挖鐵礦,並且冶煉兵器,這分明就是想要謀反,文帝心裡自然是生氣無比的,可看著蘇心漓那樣,他又實在無法憤怒的起來,若這些事情真的是她做的,她怎麼可能這般坦然,但要不是她做的,所有的一切,都證明這是她做的,而且定國公府還牽涉其中,定國公的忠誠,文帝是很相信的,但他是篡位才當上皇帝的,比一般人不知道要多疑多少倍,在他看來,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想要的,程鵬他未必甘於人臣,文帝並沒有除掉定國公府的心思,但他心裡是忌憚著這百年的大家族的。
若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定國公府,就必須拔出不可。
蘇妙雪坐在自己的位置,雙手緊緊的交纏在一起,緊握成拳,只有這樣,她才能剋制住自己因激動而產生的顫抖,她緊抿著唇,因為她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蘇心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