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就就無條件讓步寬容的人,從之前謝雨薇和長公主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蘇心漓越想越覺得,文帝對蘭翊舒,似乎有些關心過了頭。
“既如此,就請公公前面帶路。”
蘇心漓福了福身,流朱一早就回蘇府了,文帝來蘇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過方才見到蘇心漓的時候,她是在太過激動了,將文帝大駕光臨蘇府的事情完全拋到九霄雲外了,等她差不多想起的時候,人已經暈了,蘇心漓和蘭翊舒剛一回府,馬上就有人向文帝稟報了,文帝在知道蘭翊舒出事後,也是心急如焚,聽說蘇心漓他們回來了,一心想要知道狀況,但是等了半天,都沒聽到他們進去,就有些不耐煩了,立馬就讓李海福出來打探一下情況。
蘇心漓說完,回頭看了蘭翊舒一眼,轉身就跟在了李海福的身後,蘇心漓轉身剛走,蘭翊舒快步就跟了上去,追上蘇心漓,開始只是與她並肩走著,在入了大門口,他一下就握住了蘇心漓的手,蘇心漓心情還是很不好,也還在生蘭翊舒的氣,用力掙扎了幾下,不過蘭翊舒緊握住不肯放,蘇心漓瞪著他,蘭翊舒對著蘇心漓,勾著唇,微微一笑,蘇心漓心裡還是生氣,應該說更生氣了,不過不是氣蘭翊舒,而是氣自己,氣自己沒出息,他這樣一笑,她就好像力氣被突然抽光似的,沒有一丁點掙扎的力氣,蘇心漓哼了一聲,任由蘭翊舒牽著,跟在了李海福的身後,而齊雲和林景則跟在蘇心漓和蘭翊舒的身後。
文帝到蘇府後,並沒有在蘇心漓會客的大廳等人,而是在蘇心漓的院子,蘇心漓手被蘭翊舒牽著,一路都抿著唇,微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在快要到院子的時候,蘇心漓忽然扭頭看向了蘭翊舒,她的神色認真,盯著蘭翊舒,小聲說道:“我決定將一切都告訴皇上。”
蘇心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等會你見了皇上,早點去休息吧。”
她的神色是冷的,聲音也有幾分僵硬,很顯然,她還沒原諒蘭翊舒,而事實上,她也沒準備輕易原諒蘭翊舒,她不想,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所有的危險,原本都是她應該承受的,她沒有推開蘭翊舒,已經很自私了,如果再讓蘭翊舒為她全部去承受,她心裡只會更加難受愧疚。
蘇心漓說完,沒給蘭翊舒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回過身,然後一副他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麼的架勢,蘇心漓現在累得很,她想,蘭翊舒亦然,甚至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蘇心漓覺得蘭翊舒需要休息,也該要休息了,原本,如果文帝沒來的話,她肯定一回來就會讓蘭翊舒休息的,而且要好好的睡一覺才行。
文帝就在蘇心漓院子裡的書房,屋子裡點了燈,還是很亮的,李海福穿的是常服,文帝也是一樣,李海福並沒有通報,他走到書房的時候,直接就將門推開了,文帝並沒有坐著,而是在靠窗的位置站著,聽到推門的聲音,轉過身,蘇心漓牽著蘭翊舒,兩個人走了進去,蘇心漓走到文帝跟前,正要行禮,文帝已經伸手將他們扶住了,“怎麼樣?你們有什麼事嗎?”
文帝這句話,是看向蘭翊舒問的,那眼中的關切,在房間並不怎麼明亮的燈光下,極為的明亮灼熱,他很關心蘭翊舒,他很在意蘭翊舒,那種眼神,蘇心漓講不出來,她從未見文帝用這種滿是關愛的眼神看過太子他們,她心裡有很多很奇怪的猜想閃過,不過那速度太快,蘇心漓並沒能捕捉到,也沒理清楚。
“多謝皇上關心,我與蘭翊舒並無大礙。”
蘭翊舒可以對文帝不敬,但是她卻不行,她不能也不敢,從她認識蘭翊舒那天開始,他每回進宮見到文帝都是這樣的態度,文帝並沒有任何的苛責,反而十分的包容,甚至是縱容,但是帝王的威嚴是不容挑釁的,他允許蘭翊舒這樣並不表示他會這樣縱容她。
“我們有事。”
蘭翊舒甩開文帝的手,拉著蘇心漓,向後退了一步,“你不知道嗎?此次與我們同行的人,許多都死了,我之前安插在鹽山山脈附近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活口,我和漓兒,也差點都死了,白馬寺是國寺吧,雖然那裡屬於京郊,不過也在京陵城的管轄範圍,屬於天子腳下,這是我們第二次在那裡出事,你養著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吃的?之前是自己人就算了,為什麼這次會有大批南夏的人潛入進來!”
蘭翊舒聲聲質問,不過蘇心漓已經習慣了他在文帝跟前的這種近乎不敬的大膽和無畏,比起剛開始的直冒冷汗,現在已經淡然了許多,反正被指責的文帝都不介意,也不會怪罪蘭翊舒,她又有什麼可說的呢?
“南夏的人?”
顯然,這樣的結果,是文帝始料未及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