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奸細,嵌入了他的政治中心,而且還在這裡明目張膽的行刺他的重臣,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過南夏就一個小國,他們怎麼敢?誰給他們的膽子?
蘇心漓看著文帝難看的臉色,站在一旁,沉默不言,其實她心裡也不爽的很呢,想說這些話,不過她可沒有蘭翊舒那麼大的膽子,蘇心漓越來越覺得,蘭翊舒對文帝似乎是不一樣的,而蘭翊舒自己估計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蘇心漓覺得他在文帝面前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有些肆無忌憚的感覺,好像他吃準了文帝不會對他怎麼樣似的,簡直就是有恃無恐啊,而且蘇心漓覺得蘭翊舒對文帝的態度也越來越奇怪了,之前的話,他還會進宮陪他下棋,也會一起用膳,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進宮的時候,就再不陪文帝的,而且還處處躲著他,就算文帝想見他,傳旨到府裡,他也會以各種理由推脫。
蘇心漓到現在雖然有些生氣,不過她覺得這次的事情,和文帝也確實沒有太大的關係,他確實是天子,手握天下權柄的人,不過他畢竟只是一個人,而他下面的人,太多太多的人有自己的私心,而且去年的話,琉璃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水患那次,平時,進京陵城是要經過很嚴格的盤查的,但是那次的話——蘇心漓嚴重懷疑,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那次潛伏進來的。
“是呀?南夏的人?覺得不可思議,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自己統治下的琉璃固若金湯?鼠目寸光,自以為是人啊。”
蘇心漓一開始還挺淡然的,不過在聽到蘭翊舒最後那兩個詞的時候,心頓時就漏跳了一拍,文帝鐵青著臉,不滿的看向蘭翊舒,“蘭翊舒!”
那口氣,是帝王的憤怒和威嚴,蘇心漓看著文帝鐵青的臉,嚇了一跳,跪著就想要替蘭翊舒求情,被蘭翊舒拖住根本就動不了,蘇心漓忙急著開口替蘭翊舒辯解道:“皇上,蘭翊舒他不是那意思,他其實就是最近太累了,連著好幾晚都沒休息好,昨兒在白馬寺,半夜有人行刺,今日從白馬寺回來,途中也有人遇刺,他才剛經歷過生死,心情難免不好一些,所以有些口不擇言,還請皇上諒解。”
文帝是皇帝,有哪個皇帝是沒有脾氣的,他就算是縱容蘭翊舒,也不會讓他指著他的鼻子指責,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常人都無法忍受,更不要說是一國之君了,不過蘇心漓知道,文帝關心蘭翊舒,只要他是真心關心蘭翊舒,知道蘭翊舒這段時日這麼累,而且好幾次還是死裡逃生,必定不會苛責蘭翊舒,果然,文帝在聽了蘇心漓的話後,面色頓時就變的和善起來,他看著蘭翊舒,那一貫銳利威嚴的眸也是柔和的,“你真的沒事嗎?李海福,傳劉御醫前來!”
蘇心漓看著文帝那毫不掩飾的著急和擔心,越發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
“不用了!”
李海福唯唯諾諾的道了聲,才轉身,都還沒離開書房呢,蘭翊舒就已經拒絕了文帝的好意,蘇心漓看著他冷著的臉,唯恐他再惹文帝生氣,蘭翊舒不怕,她卻不敢冒險,可能是因為定國公府全府上下的生死,還有自己未來的命運全部都掌握在那個人的手中,蘇心漓對文帝,心中是極為畏懼的,甚至是討好,雖然她不像蘇博然他們那樣諂媚,歌功頌德,但是她的心中是忌憚著文帝的,她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在以不激怒他為前提的條件下進行的,而且她的心裡一直都在努力的討好著這個人。
“皇上,蘭翊舒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劉然確實有幾分本事,因為在研習醫術,她偶爾也會和他交流,在看從外祖父那裡看來的歷代定國公府的手札時,她曾經有試探過劉然,他對蠱毒之術,一丁點都不瞭解,他就算是來了,估計也是白跑一趟。
蘇心漓是不敢再讓蘭翊舒留下來了,下次如果有蘭翊舒和文帝在一起的場面,她一定會避開,實在是膽戰心驚,心驚肉跳,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蘇心漓唯恐蘭翊舒不同意,捏了捏他的手,然後偷偷給他使了個眼色,“蘭翊舒,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她已經夠累的了,提心吊膽了幾日,她可不想繼續忐忑不安,文帝的臉一放下來,蘇心漓就覺得好恐怖,因為躲過一劫,她的心才稍稍平靜安定了一些,現在,又揪起來了。
文帝看了眼蘭翊舒的臉,和方才在鹽山山脈的時候不同,經過這一路的顛簸,蘭翊舒的臉色已經不那麼嬌豔了,恢復了常色,如蘇心漓所說,蘭翊舒已經幾日沒睡覺了,臉色在昏暗的燈下,蒼白鐵青,十分的難看,還有就是他眼睛那一圈,黑黑的,文帝這樣一看,哪裡還能有火氣?心頓時就軟了。
其實,文帝晚上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