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緊附在她骨頭裡,渾身冷得發痛。
手只要碰到玉玄,就有一絲暖意從指尖上傳開,直到四肢百骸,雖然這點暖意比不得和殤王抵死纏綿的溫暖,但那股刺骨的寒意就會隨之淡褪,有片刻的溫暖。
這點溫暖像毒品一樣讓她上癮。
“我又不是男人。”如故伸著手指去戳他。
“老子是男人。”玉玄飛快跳開,躍向門口。
“郡主,有人求見。”三順拿著一張名貼進來,落名‘櫻花’。
如故臉上笑意漸漸收去,櫻花沒見到殤王,來找她做什麼?
難道櫻花知道她和小郎的關係?
玉玄搶過如故手中名貼,“你不能見她。”
來路上刺殺如故的是倭人,櫻花又是東瀛人,現在又大半夜地上門,動機實在讓人懷疑。
客房周圍,莫子衛佈滿護衛,不用擔心如故的安危,但如果近距離接觸,對方要對她不利,防不勝防。
“他們來了多少人?”如故親眼看見刺客殺人,他們身手詭異狠辣,她不會拖大到拿自己的小命來冒險。
三順道:“只有櫻花小姐和一個僕婦。”
“讓她們進來。”
“小魔頭。”
“她們是投貼求見,如果我出了什麼事,她也活不了,她沒必要用她的命來換我的命。再說,有我們玉美人一把大刀鎮守天下,還怕她一個東瀛小女人翻了天?”
玉玄“哼”了一聲,轉開頭。
明知道如故是用的激將法,如果他攔著,就是他一個大老爺們怕東瀛的倆娘們,偏偏他還就受這激將法,真他孃的憋氣。
櫻花仍穿著和服,卻沒有用白粉刷臉,描長了眉,唇也是照著中土的姑娘一樣點著胭脂膏。
端莊高貴,確實是個美人。
櫻花進屋,一眼就看見抱著把大刀大咧咧坐在桌邊的玉玄,心裡微微一顫。
都說臨安郡主美貌,沒想到竟美成這樣,即便是一身男裝,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自己和她一比,當真黯然無光,也難怪那人……
只是,從來沒聽說過臨安郡主會武,她抱著這麼一把大刀,實在詭異了些,忍不住又看了幾眼。
玉玄見這個東瀛女人進來一雙眼就在自己身上轉個不停,有些不悅,冷哼了一聲。
櫻花也知自己失了禮數,忙垂下眼,“傳說臨安郡主是天下第一美人,以前一直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穿著男裝尚且如此,換成女裝,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玉玄臉色臭得能刮下一層臭雞蛋,扭頭瞪向依在窗邊的如故,粗氣粗氣道:“你要見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說完了,老子好去睡覺。”
這粗噪門,還自稱老子?
櫻花亂了,殤王雖然英武,但絕非粗人,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粗魯女人?
隨著玉玄的目光,看見站在窗邊的如故,雖然沒有面前這位美貌,卻也是不曾見過的絕色,這又是誰?
櫻花迷惑了。
如故嘻嘻笑道:“櫻花小姐眼光不錯。”
眼光不錯?
“小魔頭,你再亂說,老子不客氣了。”玉玄一張美人臉扭曲了一下,兩眼噴火,大刀重重地頓在桌上,那矮桌頓時從中斷開。
如故輕咳了一聲,“我家玉玄脾氣不好,櫻花小姐別在意。”
他不是如故,而是水族的小族長玉玄?
櫻花發現自己弄錯了,錯把男人當女人,臉‘騰’地一下紅過耳根,“櫻花失言,請玉玄公子原諒。”
玉玄最恨別人說他像女人,如果櫻花不是女人,他早一板凳拍過去了,還能原諒?
哼了一聲不理。
櫻花有些尷尬。
來者是客,如故不好讓櫻花太難堪,“不知櫻花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櫻花看向玉玄,“我能不能和郡主單獨談談?”
玉玄拉長著臉當沒聽見。
“三順,你先出去。”
隨櫻花一起來的婦人向如故行了一禮,退著出去。
三順放下茶壺也退了出去。
玉玄不樂意的皺眉,如故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哈了口氣,玉玄後背一僵,扛了大刀快步走開,到門口卻不離去,往門框上一靠。
三順輕輕把門帶攏。
玉玄大刀抵在門板上,沒好氣道:“走開。”
三順是八卦通,知道玉玄最恨別人說他是女人,櫻花那番贊把他給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