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不知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止燁眉頭微鎖,抬頭向她看來,“是倭人。”
如故輕點了點頭,在那幾個殺手出現的瞬間,她就知道是日本隱者。
在未必知那裡得到的訊息,可以判斷素錦勾結東瀛人,而秀珠夫婦是受素錦指使,現在計劃失敗,滅口,是必然之事。
莫子衛帶著人匆匆趕來,看著一地屍體,氣得臉色鐵青,“這些東瀛人太放肆了。”
止燁起身,摸了摸鼻子,又恢復了平時的不羈模樣,“尿個尿都要撞上死人,世道不太平啊。月黑風高,我還是早些回房休息,省得不小心被人‘咔嚓’了,可就冤了。”
莫子衛身邊接連出事,臉上也是無光,道:“末將失職,害郡主受驚。”
如果如故在這裡出事,後果不堪設想,可不是受驚這麼簡單。
止燁笑笑,拽瞭如故走人,“就這麼離不得我啊?在房裡等一會兒都等不及,我尿個尿都要跟著來,這下嚇破膽了,滿意了吧?”
如故確實是跟著止燁來的,是來看止燁有什麼發現,但他這話說出來,落在別人耳朵裡就成了她和止燁約好做那種事,但她等不得,跟著他到廁所來親近。
偏偏這話,如故還不能反駁,否則的話越描越黑,忍著一腳踹過去的衝動,淡定地睨了呆若木雞的莫子衛一眼。
愛怎麼想怎麼想吧,最好去告訴蕭越她花心,她濫交,讓蕭越死了對她的心思,早點結婚生子,好好過他的小日子,也不用攪和到她複雜的身世裡來。
回到客棧,止燁手撐門板,阻止如故關門,吊兒郎當地道:“多事之夜,難免無眠,不如我們花前月下恩愛纏綿,打發這難眠長夜?”
如故翻了個白眼,狗改不了吃屎,撥下頭釵往他手臂上扎去,乘止燁縮手的時候,猛地把門關攏。
止燁望著咫前的雕花門板,無言失笑,這丫頭的脾氣還真是不小,想著她剛從他的布袋裡爬出來那日的情形,搖頭一笑。
這丫頭到底是雲末從哪裡弄來的?
比過去的臨安難使喚多了,不過卻也有趣。
對面房門赫然開啟,玉玄一臉不耐煩的站在門口,“你們去哪裡晃了一晚上,害老子等這一晚上。”
“有事?”
“跟你沒關係。”
“那就是和她有關?”止燁指了指如故的房門。
玉玄的臉直接黑了,就她狗屁事多,害他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你忙。”止燁嘿嘿一笑,伸了個懶腰,“我去睡了。”
玉玄的臉色越加難看。
如故剛舀了水,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止燁還不死心,繼續洗自己的臉。
玉玄抱著大刀不耐煩地在門口杵了一會兒,不見裡面答應,又敲,仍沒反應。
莫子衛帶了一堆親兵搜查客棧,早驚動了他,已經知道有倭人來刺殺的事,不禁凝了神,難道小磨女出了什麼事?
上前一步,把耳朵敲上門板,房裡沒動靜,玉玄第一反應,倭人刺殺小魔頭,暗叫了聲,“糟糕”,提腳猛地把門踹開,飛身進屋,卻見如故手捧著洗臉巾,滿臉怒容地瞪著他,玉玄怔了,“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如故莫名其妙。
“沒事,為什麼不應門?”玉玄氣不知打哪兒出。
如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地笑了,“玉美人在擔心我?”
“屁,老子怎麼可能擔心你?只是……”
“只是怕我出事,是嗎?”
“知道就好。”他這次護送如故,就是防出事。
“那還是擔心我。”
“少自作多情,是有人讓老子給樣東西給你。”玉玄錯誤判斷,本來就臊得慌,被如故這麼一說,倒像他對她有什麼想法,惱羞成怒。
“什麼東西?”
玉玄從懷裡摸出一個小錦袋丟給她。
如故開啟一看,竟是一片三生石碎片,立刻想到殤王答應過的事,礦石歸他,三生石給她。
“誰送來的?”
“一個要飯的,不認得。”玉玄黑著臉,沒好口氣。
如故在湖上看見熙君,那麼這個要飯的多半也是地宮的人,如故收起三生石,笑嘻嘻地伸了爪子向玉玄胸口摸去,“寶貝護身符,姐姐該怎麼謝謝你。”
玉玄臉色一變,急忙後退,“不許亂摸。”
如故不管天氣再熱,都會覺得有一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