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奶的力氣,狠狠扯了幾下鎖住我的鏈子。然而不僅沒有掙脫,反而還把腳踝處的一塊皮給蹭掉了。火辣辣的刺痛感,讓我忍不住倒抽了幾口涼氣,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圍爪吉亡。
“別白費力氣了。就算你今天把腿給折斷了,也不能將它掙脫。”見我使勁的蹬著腳,一副氣急敗壞,全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閆重烈也不惱。氣定神閒的解釋道,“因為這條鏈子,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尼瑪,還真是被我猜中了。
閆重烈這麼說著,就將鏈子的另一端攥在了自己的手中。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隨後直起身從床邊離開,走到了房子正中央的一根紅木柱子旁。
“別看它細。這可是用冥界最堅固的一種金屬打造而成的。”一邊走著,他一邊還在說,“除非有鑰匙,否則任憑誰都別想將它開啟。”
一路上,伴隨著閆重烈的說話聲,數米長的金屬鏈子掉在大理石地面上,不斷碰撞,跟著發出一陣清脆的“丁零當啷”聲。兩種不同的,但聽了同樣叫人厭惡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充斥著整個陰冷房間。
我艱難的側著身,斜眼看閆重烈悠哉悠哉的將鏈子拴到了柱子上,心也隨之沉到了谷底……連狗鏈都準備好了,看來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要把我當成一隻狗,將我永遠困在這座暗無天日的閆府裡了。
“搞定!”拴完鏈子後,閆重烈滿意的伸手扯了扯,確保沒有任何紕漏,這才滿意的重新走回到床邊,“如此一來,即便等傷都痊癒,你這隻小野貓也插翅難飛了。”
他這麼說著,又看我一臉憤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表情,像是為了故意刺激我一般,閆重指骨分明的指尖漫不經心的打了一個響指。
沒等我看清楚,一把同樣也是絳紅色的,比小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金屬鑰匙,便驟然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裡。
“想要麼?”知道我的兩隻手都沒辦法動彈,閆重烈故作大方的將鑰匙湊到了我的跟前,隨意的晃了兩下,“沒錯,這就是開啟你腳上鍊子的鑰匙。”
“也是整個冥界僅有的,唯一一把鑰匙。”
“……”面對閆重烈的詢問,我並沒有開口應聲,僅僅只是往鑰匙上瞟了一眼,便很快將視線移開了……說的好像我要,他就會給我似的!
“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見我不吱聲,閆重烈也不勉強,陰惻惻的勾了一下嘴角。說完,也不避諱,就當著我的面,將鑰匙收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錦袋裡。
“有意思麼?”明知掙不脫,我也懶得費那個心思了,任由鏈子拴著。像挺屍一樣,目光冷冷的仰頭望著閆重烈,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什麼?”這回輪到他被我問住了。
“你瞞著冥後,把我抓到府上來,又整出這麼多花樣,有意思麼?”我盯著他的眼睛,不無諷刺的說道,“你不就是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冥王大人面前,幾次三番被我駁了面子,覺得咽不下這口惡氣麼?”
“假如這一切,你覺得都是我的錯的話。”說到這裡,我語氣一滯,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閆重烈的表情,見他沒什麼反應,又繼續往下說,“那麼行,我給你道歉!”
“為你和冥後在這些天裡所受的苦,由衷的表示歉意。也不知道我這樣說,您還滿意麼,閆王大人?”
“……”我話落,原本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房間,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閆重烈既不說話,也沒有別的表示,就這麼雙眼陰沉的盯著我。臉上的表情彷彿是數九寒冬的湖面,整個都被凍住了,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
看著這樣的閆重烈,我的心頓時悠的一下提了起來。原本這樣說,只是想諷刺他一下,好讓他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有多幼稚。但現在看來,貌似有點適得其反了。
“你以為,我把你抓來,是為了聽你說這些的?”也不知過了有多久,正當我在閆重烈陰冷的目光注視下,後背冷汗森森的時候,這個居高臨下看著我的男人,又再度開口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故作服軟的樣子……”話未說完,閆重烈突然俯身欺近,一下子湊到了我的跟前。
距離之近,兩人的鼻子尖幾乎都要捱到一起了:“比你伸出爪子撓人的樣子,更讓人覺得討厭?”
“呵呵,那我就真的不明白了。”儘管心裡忐忑的不行,但我嘴上還在冷笑。
兩人過近的距離,讓我看著閆重烈覺得十分的不自然。視線很快從他的臉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