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剛才那一番話,就把你嚇住了,打算這麼快投降了?”
投降你妹!
我吃力的扯了下嘴角,當著閆重烈的面,毫不掩飾的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嗤笑:“呵呵,你想太多了。即便是死,我也不會遂你心願的!”
沒錯,雖然我現在確實受制於人,從這裡逃出去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我不是傻子。從他們娘倆剛才的對話中不難聽出……我投降的越早,死的也就越快!
哪怕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可以活著從這裡離開,可在堅持到最後一刻之前,我是絕對,打死,也不會鬆口的!
“所以,你當真不怕死?”閆重烈站著沒有動,緊跟著又問了一句。
怕麼?我當然怕!
我沒有立即回答,沉思了一會,才開口如實回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被逼無奈,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不怕死的。”
“但和死相比……”說到這裡,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了一雙熠熠閃爍,好似有星光墜落在裡面的雙眸。
不禁抿了一下嘴角,舌尖泛上來一股苦澀:“我現在更害怕的是,在自己死之前,沒能有機會,和最重要的人好好道個別。”
“最重要的人?”像是無意識一般,閆重烈跟著低聲唸了一句。
但話音剛落,不等我有所反應,他突然俯身欺近,惡狠狠的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顎骨:“你說的這個最重要的人,就是我那親愛的好弟弟吧?”
“咳咳!”因為臉上的傷口被扯到,尖銳的刺痛讓我的視線瞬間變得模糊不堪。可疼的抽冷氣的聲音還沒出口,頓時就變成了一陣沙啞的咳嗽聲。
“放,開我!”我的兩隻手如今形同擺設,面對閆重烈的刁難,現在也就只剩下煮熟的鴨子,嘴硬了,“是誰……咳咳,都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結果我說完,閆重烈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掐的更用力了。
一雙陰厲的眼睛一順不順的盯著我的臉,和鳳淵極為相似的下顎線繃得緊緊的,一字一頓,意味不明的問道:“為什麼,你就不能對我笑一下?”
“啊?”劍拔弩張的氛圍下,我愣是被他這麼一句話,問的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為什麼要對你笑?”我腦袋又沒有坑?
“我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對我笑!”
看著神色陰鬱,口吻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閆重烈,我確信,腦袋有坑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呵呵,現在不笑,也沒有關係。”見我始終擰著眉頭,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閆重烈收回落在我臉上的目光,驀地一下又兀自鬆開了手指。
隨後,又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對我笑。”
“就像之前,你剛剛醒過來的時候一樣。”
之前,醒過來的時候?我有對他笑過麼?
就在我懷疑這人不是腦袋有坑,而分明是神經錯亂了之際,腦海裡突然一道白光閃過,頓時明白了他剛才話裡的意思。
在我剛醒過來的時候,因為視線還沒有完全恢復。在模糊中,我錯將閆重烈看成了鳳淵,這才會對他笑。可就算是笑了又怎麼樣,說到底我也是在對鳳淵在笑,又不是對他笑。
一百九十九、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
就在我愣神的幾秒鐘功夫裡,閆重烈一邊語氣森冷的說著,一邊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大拇指粗細的金屬鏈子。還尼瑪是絳紅色的,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在此之前,我要先磨掉你鋒利的爪子,拔掉你尖銳的牙齒。”他這麼說著。才鬆開我下顎骨的手,突然又故技重施,毫無徵兆的襲過來,猛的一把扣住了我的左腳踝,“所以,從今天開始。”
“你這隻撓人的小野貓。就乖乖的呆在這裡,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話落,只聽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咔噠”聲,我的腳踝就被鏈子末端的鐐銬給整個鎖住了。
那隻如同紅色鐲子的鐐銬,彷彿是專門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不大不小,剛好套住腳踝。
”紅毛鬼,你放開我!”在冰涼的金屬邊緣貼上我面板的一刻,我一下子沒忍住。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當初在地牢裡的時候,我還想著,再怎麼樣,落到閆重烈的手裡,也總比落在冥後的手裡強。但現在看來,果然還是我太天真。
我看著站在一旁,同樣也在好整以暇看著我的閆重烈,嘶啞著嗓子忿忿的罵了一句。隨後抬腳,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