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期婦女”、“六親不認拜金狂”等等極端人格者——這些都是對身為“母親”的我不利的。
所以,即便打著“我是馬鹿”的旗號,面對有人格怪物,也未必能保證100%的收服率。
更何況,在有人格怪身邊,通常都圍繞著許多由系統控制的無人格怪物——對於膽敢出手嘗試馴服高階怪的玩家來說,它們自然是不值得一提的。可對脆弱的我來說,這些忠實執行系統指令的傢伙著實足以致命。
要到哪裡,才能繞過無人格的低階怪,單獨面對一直帶人格的怪物,並且保證它是一個乖孩子呢?
這個遊戲裡少說也有上百萬個有人格NPc,即便身為NPc之母,我也不可能記得每個NPc的臉和對應的性格。
我託著下巴,想了又想:除了BOSS級的怪物以外,就只能記得特別暴躁、特別彆扭、特別變體的幾個了。
可原則上,系統是不允許BOSS級怪物被馴服的——而那些性格糟糕的孩子又不能用……
“十四。”
直覺讓我想起這個孩子。
我進入遊戲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孩子。
十三是外侵人格,所以十三/十四身邊沒有任何系統控制的低階怪。
十四本身,是個溫順乖巧依戀媽媽的好孩子。
——沒有誰能比他更合適圈養了。
可是,十三和十四之間,顯然是十三佔上風,掌控著整個身體的使用權:圈養十三,我一沒那個興致,二沒那個膽量。
那麼……要怎樣才能把十四從十三中分離出來……或者,怎樣才能讓十四控制那個身體呢?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首先要了解十三……
結果,問題又繞回了“十三是誰,為什麼會在塵風的NPc裡”這個原點。
——對了。
我想起,是無害先生讓我去找十三的。
蘇藍叫十三“主人”。
或許他們兩……咳,一人一驢,會知道些什麼……
我“騰”地一下坐起身起來,跳下床——奇怪,床前的地毯明明沒有這麼軟啊?
“哎喲!”
如果不是熟悉全域性變數的聲音,我幾乎要以為我的腳開口說話了。
“你在這裡幹嘛?”
我忙移開腳,發現變數君正捂著他的肚子。
“睡覺啊。”
“你……不下線?”
雖然他自覺自願地把被褥鋪在了床前地毯上,但是“進入睡眠狀態時屋內有個陌生男性”這樣的事情多少還是讓我覺得有點缺乏安全感。
“我是職業玩家了。”
“唉?——你,辭職了?”身為開發者,其實並不希望玩家因為自己的遊戲玩物喪志。
“拿錢玩遊戲的才叫‘職業玩家’。”
“有人僱你玩遊戲?”
“算是……吧。”他拉一拉毛毯,臉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在這樣的笑容面前還能繼續探究他人隱私的,不是神經太粗就是家教太差。
於是我只能聳聳肩:“這樣啊,僱到你這種沒鬥志的傢伙,你老闆的運氣也不怎麼樣。”——話音剛落我就後悔了:單就這個下午的成果來說,他實在算得上是個不錯的新人。
我靠在床沿邊等著被反駁。
變數君卻只是笑笑,把自己縮成儘量小的一團,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
“你不是要過去嗎?”
我別彆嘴,踮著腳尖跳了出去。
——回頭看時,變數君依然縮在角落裡,圓滾滾的一團,裹著灰棕色的薄毛毯,隨著呼吸的節奏,安穩而有規律地起伏著,讓我想起多年以前和D一起養的倉鼠。
好吧,如果是他的話,我倒並不排斥共享一個房間。
注一:俄狄浦斯情結,亦稱“戀母情結”或者“殺父娶母情結”。弗洛伊德認為,男孩子從2~3歲起,會有對母親強烈的愛和佔有慾,同時排斥父親,對父親嫉妒和敵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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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驢與哲學宗教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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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無害正在看報紙。
“我說,為什麼在奇幻架空中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