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設定裡會有報紙這種東西?”我脫口而出。
無害抬起頭扶了扶眼鏡:“這種問題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嗎?製作人小姐?”
“噓——”我手忙腳亂地捂住他的嘴,“要死啊!要是暴露了的話……”
“沒關係的,奢蛇不線上。”
我環視房中,果然只有我們兩個人,才鬆了一口氣:“我問你,十三,到底是誰?”
“他呀?”無害放下報紙,“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無害的臉上寫滿了“誠實守信實事求是”。
我一愣:“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的話,蘇藍為什麼在你家?——還有,你怎麼會叫我去找他?”
“奢蛇認識。”無害的嘴角略微扯開了一個不和諧的角度,“大致來說,算是奢蛇現實中的青梅竹馬。”
“這樣啊,那麼奢蛇他……”
“他下去上班了——想了解十三,去問蘇藍吧。”——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提到十三的時候,總覺得無害似乎……有些……牴觸?
“嘁,還是得問那個驢子。”
自從蘇藍把我扔在樹林以後,我和他就一直不對盤。這幾天雖然我迫於交通問題、他迫於外界輿論壓力,互相之間好歹是保持了一點基本禮貌和風度,然而能不要去招惹他的地方,我還是希望能儘量那驢子保持距離。
“不要歧視驢子,他可是一位思想豐富內涵深刻的驢。”
無害的臉波瀾不驚,可不知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他笑了。
“那麼好吧。”
我無奈,推開房門。
“蘇藍。”
——誰來告訴我,為什麼驢的房間裡會有書架……不,在那之前,誰來告訴我,為什麼我要把驢的棚稱作“驢的房間”?!
“小姐,你沒有聽說過‘不敲門私自進入別人的房間’是不禮貌的嗎?”
蘇藍正斜倚在床上看報紙。
“……抱歉,要我重進一次嗎?”
——其實我腦中考慮的是“為什麼這隻驢正在看報紙。”
“不用了,實事上我想告訴您,現在夜已經很深了,一個女士隻身來到單身男士的房間是不合適的。”
他的一本正經令我瞠目結舌。
我一腳門內一腳門外,手扶小木門進退兩難。
“當然,如果您有急事的話,可以站在門邊,我也不希望您的名節,因為一次偶然的行為而受到玷汙。”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被玷汙看看。”我眉一皺跨過門檻,走進蘇藍的棚……好吧,按照無論是格局還是陳設,這個空間都配得上被稱為一個“房間”。
地板是典雅的木質,視窗掛著厚重的天鵝絨,床前和桌前都鋪著同色的小地毯,書櫥上的三個版本的《聖經》和整整一排宗教的宣講集昭示著主人的虔誠,最顯著位置上的《理想國》、《哲學全書》和幾本“講演錄”忠實地體現了主人的品味——
如果不是床上正躺著一隻驢子,我絕對會認為,這是一位思想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