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忙忙碌碌地找來了布巾等物,又取了銅盆過來,打了水耐心細緻地給自己擦受傷了的那條腿。
大概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趙淑伸手,挑起了許璀的下巴,對上了許璀疑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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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竹說,季秉辰和你關係很好,對你說了很多事情。”她故意斷章取義地說道。
許璀愣了一下,反問了一句:“季秉辰是誰?”
“太醫。”趙淑唇角往上勾了勾,“你都不知道太醫的名字?”
“他……老大人……也沒說啊……”許璀露出了一個茫然的眼神,“而且老大人說的那些我都沒興趣聽,還不如我練一練琵琶呢……”
“為什麼沒興趣呢?”趙淑問道。
許璀認真道:“老大人說的那些府裡面的關係,還有殿下從前的事情,還有那些朝中的事情,我聽不懂。我到府裡來,也不是為了聽這些事情的呀……”
趙淑忍不住笑了起來,摸了摸許璀的臉頰,沒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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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像。
這麼天真無邪心思簡單的少年郎,不會是那笑裡藏刀口蜜腹劍的蕭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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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羅白在外面揚了聲,道:“殿下,宮中來了人。”
趙淑下意識看了一眼牆邊的更漏,挑眉:“誰派來的?”
“是……是聖上派來的。”羅白道,“人已經到了,就在前廳等著呢!”
趙淑斂眉,靜默了許久,道:“讓他等著吧!”
羅白在外面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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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璀看向了趙淑,一團天真地問道:“殿下去不見聖上派來的人嗎?”
趙淑好笑地看著許璀,懶洋洋道:“你知道那是什麼人?你不是說愛慕我嗎?還要我去見?”
“是什麼人?”許璀疑惑地問道。
趙淑支著腦袋想了想,道:“大概不是什麼名門世家公子,就是什麼才華滿腹的郎君吧!”
許璀猛然明白過來,繼而睜大了眼睛。
趙淑看著他,戲謔道:“你還想我去見嗎?”
許璀掙扎了一會兒,道:“但是不能違逆……不能違逆聖上的意思呀……”
趙淑哈哈笑了起來,又伸手摸了摸許璀的臉頰——她發現自己這個動作越來越習慣了——她道:“管那些呢,先晾在哪裡就是了。今天不是讓你來伺候我了嗎?我還去見那些人做什麼,對不對?”
許璀先是茫然,隨後立刻回過神來,又是紅了臉,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的確可以伺候殿下。”
“你這樣貞烈的小郎君,不敢強迫你的呀!”趙淑笑了起來。
“才、才不是貞烈啊!!!”許璀糾結地怒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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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喲~~~~等會來看呀~~~~~
第9章 駙馬
正廳中,一雙年輕郎君端坐在椅子上,他們都穿著月白的衣裳,都是風度翩翩,都是風姿卓絕,也都是面容孤傲矜持的樣子。
羅白從溫泉小院回到了正廳,見那兩位還在廳中坐著,在外面思索了一會兒,才走進去廳中,不緊不慢道:“殿下這會兒還在沐浴,恐怕過不來了,兩位若能等,便在這兒等一等,若覺得天色已晚,也可以自行離去。”
其中一位身材稍微壯實一些的郎君抬眼看向了羅白,含笑道:“我原本就是仰慕殿下,今日既然有機會能來這裡,自然是不會走的。”說著,他頓了頓,看向了旁邊削瘦一些的郎君,笑道,“範兄呢?”
稱為範兄的這位郎君也笑了笑,道:“我與周兄一樣,便在這裡等著殿下好了。”
羅白麵色不驚地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牆邊的更漏,已經快四更了。
他退到了廳外,命下人伺候好,然後便準備再去問一問趙淑的意思。
如若是尋常人家的公子郎君,他此刻可能已經客客氣氣地把他們給送走了,但今日來的這兩位卻並不行,範宥是範太師範選的幼子,周金雁是驃騎將軍周恆昉的幼子,周恆昉和範選都是聖上趙均的心腹,也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羅白一面打著腹稿,一面匆匆往溫泉小院走去。
廳中,周金雁掃了一眼外面的下人們,向範宥道:“長公主大約是不會來見我們的。”
範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點了頭,道:“這一兩年的,如我們這樣沒有被直接扔出去的,已經算好了吧?長公主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