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好,也就只有陛下還心心念念要給公主找駙馬呢……”
“那不一樣。”周金雁笑了笑,“我們陛下當年能從西秦回來,全靠著長公主殿下呢,他們又是親姐弟,這份感情,尋常的姐弟都比不了的。”
“那是比不了,若不是這份姐弟情在,長公主殿下拿什麼在朝廷裡面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站穩了腳跟還囂張跋扈到如今?”範宥的語氣是嘲諷的,“今日我們在這裡低三下四,也都不過是因為陛下對長公主殿下的縱容罷了。”
“這話若是讓長公主聽到了,恐怕太師要有苦頭吃。”周金雁聳了聳肩膀,“你可別太口無遮攔了。”
“既然說了就沒有害怕的。”範宥倒是硬氣,“這話我爹也說過,長公主恐怕也聽過許多次了。”
周金雁家裡是武將出身,倒是與範宥的看法不一樣,畢竟他爹周恆昉當年還是跟著趙淑一起打過仗的,對趙淑的本事的確佩服,於是只道:“你們是看得太偏頗了,想想這天下是怎麼平定,最難啃下來的西秦是怎麼打下來的,再想想如今陛下所為,也會覺得再怎麼對長公主好都不為過吧!”
“嘖,那是陛下有情義。”範宥不以為意地撇嘴了。
周金雁不欲與他再爭辯,只起了身,慢悠悠地踱到了門口,抬頭去看外面的月亮——已經逼近中秋,月亮已經很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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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小院中,許璀認認真真地給趙淑擦了一條腿,然後便在趙淑的調笑之下,也硬是出門去喊了侍女進來幫忙她擦洗身子,然後自己站在重重紗幔之外,只能看到趙淑一個朦朧身影的地方,靜靜地等待著。
水聲稀里嘩啦的,侍女們做事自然是又快又好,不多時,趙淑便吩咐了侍女們退出去,然後揚聲叫了許璀過去。
許璀低著頭走過去,便見趙淑大大方方地向他張開了雙臂,道:“來,抱我過去吧!”
“好、好的……”許璀臉上燒了一陣,彎腰抱起了趙淑,便重新回到了那貴妃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