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的眾神明,當然了,這個天,是指蒼天。
除了張素素領導的太平道宗如今供奉黃天外,其餘天下道觀,依舊供奉蒼天,哪怕是白波黃巾境內的道觀。
“施主來了,請……”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凡是陳驀與唐馨兒前往道觀時,這位白雲道人都恰巧在觀外與那些上香的百姓閒聊著,只有一次例外,那就是最初陳驀與唐馨兒前來上香祈願的那一次……
那一次,陳驀一踏足道觀,除了那刻著天地二字的牌位外,其餘道觀內的牌位或者神明的塑像泥胎,紛紛開裂倒下,著實鬧出了一番動靜,令那時上香的百姓一片惶恐,還以為是災難將至,後來白雲道人親自出馬,這才平息了香客心中的惶恐。
或許,是陳驀身上所揹負的殺孽,已經到了連神明都難以承受的地步……
從小道士手中接過一株香,唐馨兒站在那天地二字的牌位前,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隨即將香插在跟前的香爐中。
接下來輪到陳驀了,說實話,他其實並不是很在乎這類神明,只是因為華佗的話,為了唐馨兒的日後考慮,他不得不對著那塊木頭牌子磕頭。
畢竟,倘若他當真只能活到二十四歲,那麼,在此之前,他說什麼也要讓唐馨兒為自己生下一男半女,因為他很清楚,以唐馨兒的性格,倘若自己在沒有孩子拖累的情況下死去,她肯定會自刎跟隨,而這,恰恰是陳驀最不希望看到的。
“呵呵呵……”
忽然間,陳驀彷彿聽到了一聲輕笑,好似是從那供奉在當中的、那塊刻著天地二字的牌位中傳來。
幻覺?
陳驀一臉的驚愕。
第二章 改變
。第二章改變
“你笑什麼?”
在盯著那塊刻著天地二字的牌位半響後,陳驀轉過頭去望向白雲道人。。
只見白雲道人苦笑著搖搖頭,恭敬行禮說道,“施主多心了,貧道很久之前便說過,並不是貧道,而是另有他人……”
“休要信口開河!——之前幾次且不說,眼下館內只有你以及我夫婦二人,不是你,又是誰?”
“不可說,不可說……”白雲道人微笑著搖搖頭。
旁邊唐馨兒瞧見,責怪說道,“夫君,道人乃高人,夫君豈能如此無禮?”
“無妨無妨,”白雲道人輕笑一聲,一拂手中拂塵,望著陳驀、唐馨兒輕笑說道,“兩位施主不必過於擔憂後嗣之事,只要二位心誠,終有一日能夠化解罪惡……”
“當真?”唐馨兒一臉的喜悅,連聲問道,“不知何時?”
“自然,貧道何以敢欺瞞尊駕,只是尊駕要問究竟何時,這個貧道不好說,也不敢說……”白雲道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裝神弄鬼!”陳驀輕哼一聲。
在白雲道人毫不氣惱的微笑下,唐馨兒責怪地望了一眼自家夫君,歉意說道,“民婦之夫婿不太會說話,得罪之處,望道人多多包涵……”
“豈敢豈敢……”白雲道人輕笑著搖搖頭,隨即在望了陳驀幾眼後,忽然正色說道,“施主不必心事重重,或許他日定有一場天大的功德降臨於施主面前,只要施主體察天意,順天而行,日後自然無災無禍……”
“什麼意思?”陳驀皺了皺眉,追問道。
只見白雲道人連連搖頭,說道,“天機不可洩露……望施主好自為之!”
“……”
陳驀越聽越糊塗,連續又問了好幾遍,但那白雲道人只是搖頭,就此緘口不言。
無奈之下,陳驀也只有與唐馨兒先且回去。
天大的功德?
什麼樣的天大功德,能夠化解自己的罪孽?能夠洗刷自己那揹負著數萬人性命的血債?
次日清晨,當陳驀舉著釣竿在長江畔垂釣時,心中亦不禁再次琢磨起那位白雲道人的話來。
說實話,對於自己犯下的罪孽,陳驀並沒有後悔過,他只是遺憾,遺憾當初他對於張素素太過於溺愛,缺乏對她的管束,以至於這個原本善良的女孩子最終走上了一條令陳驀無比痛心的道路。
如果最初的時候,自己能夠稍稍注意一下張素素的內心方向的引導,或許便不會發生後來那麼多的事吧?
“唉!”長長嘆了口氣,陳驀一提釣竿,釣起了一尾足足有一尺多長的魚。
望著那一尾在魚簍中活蹦亂跳的魚,陳驀不禁回想起當初他與曹性閒聊時的對話。
'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