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來自於肩膀上被利刃一寸一寸割入身體的劇痛,龔都咬牙支撐著。
“哈哈哈,很痛苦吧?看著你們這些傢伙露出這種表情,文某總是無比暢快啊!”大笑一聲,文丑看準時機一劍劃過龔都的手臂,只聽哧一聲,龔都的手臂鮮血直流,一道劍痕觸目驚心。
但是出於意料的是,龔都在連番被文丑砍傷後,嘴角的幾許笑容竟然越來越濃,這使得文丑不禁有些不安。
“你笑什麼?”文丑皺眉問道,因為他很難想象龔都在被自己如此重創的情況竟然依舊能夠露出笑容。
只見在文丑驚異的目光下,龔都舔了舔嘴唇,低聲笑道,“我方才說了吧,我的命魂……有些特別啊!”
“什麼?”就在文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忽然感覺自己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卻愕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隨即,肩膀、胸口、四肢,這些地方陸續傳來了陣陣劇痛。
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受的傷?
驚疑不定的文丑下意識地跳出了戰圈,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左手手臂,忽然間,他好似明白了什麼,猛地抬起頭望向龔都,他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傷勢,竟然於龔都出現在某一個部位。
“發現了麼?”舔了舔嘴角的鮮血,龔都抬起左手,隨即又舉起右手的劍刃在左手手心狠狠劃了一道,而與此同時,文丑忽然感覺到左手手心一陣劇痛,待他抬起手看時,卻發現明明不曾受傷的左手,手心處竟然詭異地出現了一道血痕,出現的部位與龔都一模一樣。
“將自己傷勢反饋給對方,這就是我龔都的命魂
的能力,睚眥……必報!”說著,他一甩左手手心的鮮血,再次握緊了手中的劍刃,冷冷說道,“那麼文將軍,下一劍你打算砍在我龔都何處呢?這裡怎麼樣?”說完,他伸出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不由地,文丑氣勢一滯。
開、開什麼玩笑?
這種情況下,砍在這傢伙身上與砍在自己身上又有什麼區別?
開玩笑!
這種無名小輩,怎得會擁有這等難纏的武魂?!
“唔?文將軍不打算動手麼?”望著面色連變的文丑,龔都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利劍,將劍刃對準了心口,隨即冷笑說道,“那麼,就由我龔都來代勞如何?”
“……”文丑聞言不禁退了一步,急聲說道,“喂,你這傢伙……要是這樣,你也活……”
“啊,我是會死……”打斷了文丑的話,龔都冷笑一聲,淡淡說道,“我龔都既然選擇留在烏巢,就沒打算會活著出去!”說著,他將劍刃緩緩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而與此同時,文丑忽然感覺到心口傳來一陣莫名的劇痛,彷彿有一柄無形的利刃正一步步地刺入身體,這令他感到無比的恐慌。
“龔、龔都是吧,萬事好商量,只要你肯投降,我文丑必定替你保奏袁公,對你加官進爵……倘若你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放你走,對對對,你可以離開,絕對沒有人會傷你一根毫毛!”
即便是堂堂萬人敵,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在面對死亡之時,也不禁心生恐懼,出言求饒。
也難怪,畢竟龔都的命魂能力實在是太過於詭異,詭異到他堂堂文丑竟然對對方毫無辦法。
“嘿,真是不錯的建議呢……”望著文丑臉上那驚慌失措的表情,龔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一邊緩緩將劍刃推入心口,一邊戲謔說道,“文將軍方才說得真是不錯,看著對手一臉痛苦之色地求饒,真的很痛快呢!”
“你……”文丑氣地滿臉通紅,卻不敢露出絲毫的怨恨,在感受著心口處的劇痛越來越強烈之餘,他滿頭大汗地吼道,“那陳驀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如此為他賣命?!”
“好處?”龔都冷哼一聲,隨即眼中露出幾分鄙夷之色,望著文丑冷冷說道,“我龔都雖是個匹夫,但也知人情世故!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這就是我龔都!”說著,他深深吸了口氣,握緊了劍柄,一口氣將劍刃盡數推入。
而與此同時,文丑渾身一震,前胸與後背亦彷彿被一柄利刃所貫穿一般,迸出一道鮮血。
'龔都,龔都,我認了一個人做大哥哦……誰?嘿嘿嘿,聽好咯,奮威將軍陳驀,赫赫有名的陳奮威啊!'
'你就是龔都麼?我叫陳驀……'
'你們這兩個傢伙,不好好習武一天到晚到街上鬧事!——龔都,我不是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