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量了龔都幾眼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搖頭說道,“這句話從陳驀口中說出,文某倒是還會有幾分認同,不過你嘛……太高估了吧,名不經傳的小子!憑你也想擋住我文丑?”
“不試試如何知曉?”
“嘿!”文丑咧嘴一笑,聳聳肩,亦從腰間抽出了佩劍,望著龔都似笑非笑地說道,“也罷,文丑就陪你耍耍,喂,不要死地太快哦!”
“嘁!”聽著文丑那滿是不屑的口氣,龔都眼中浮現出幾分怒意,右腳一蹬,幾步竄到文丑面前,雙手手持劍柄,朝著文丑重重劈下。
“鐺!”
一聲金戈之響,出於意料的是,文丑竟然單憑一隻手便擋住了龔都的一記重劈。
“喲,力道還不弱麼!——不過,對我文丑而言還不夠看啊!”嬉笑著咧了咧嘴,文丑吹了一聲口哨,隨即右臂奮力一揮,竟然將龔都連人帶劍逼退了丈餘,這是何等強力的腕力。
“這麼會?”龔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很驚訝麼?”似乎是看穿了龔都心中所想,文丑一臉的理所當然,望著龔都冷笑說道,“你以為老子是誰?無名小卒麼?老子是文丑!袁公麾下名符其實河北第一猛將!”說著,他眼神一凜,幾步上前,手中的劍刃連連朝著龔都劈去,劍速之迅速,匪夷所思。
“到此為止了,小子!”
幾番強攻之後,只見文丑大吼一聲右臂一揮,只聽唰的一聲,劈出一道足足長達三丈的月牙劍氣,那由濃烈戾氣構成的劍氣,在一瞬間席捲了龔都,只聽轟地一聲,塵土飛揚,帶塵埃落定,地面上竟然出現了一道深達數尺的劍痕。
“嘁,無趣!”
瞥了一眼眼前的煙塵瀰漫,文丑轉過身去,衝著那些因為被烏巢的大火困住而顯得有些不安的部下怒聲喝道,“你等這些愚蠢,不去救火,還傻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救火?莫非是想被燒死在這裡麼?!”
“是……是……”被自家主將一記怒喝,那些一臉茫然計程車卒終於回過神來,脫下了身上的衣甲,從地上盛土來滅火。
“一群飯桶!”文丑沒好氣地咒罵一句,冷哼一聲踏著火焰走向烏巢之外,然而沒走幾步,他忽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用帶著幾分意外的表情望向那揚起的土塵,驚訝說道,“咦?還活著啊?”
只見在文丑略感驚訝的目光中,龔都緩緩從土塵瀰漫中顯出身影,只見此刻的龔都全身衣甲碎裂、滿身鮮血,模樣很是狼狽,也難怪,畢竟他的對手,是河北屈指可數的猛將,文丑!
“啊,好歹我龔都也是黑狼騎的小都統,要是這麼輕易就被你殺了,豈不是太丟面子了?”
“呵,呵呵呵,有意思!”揮揮手喝退了那些準備圍攻龔都的部下,文丑舔了舔嘴唇,說道,“正巧文某也沒耍夠呢!——在去追殺那個陳驀之前,你這傢伙能給文某多少樂趣呢?”
“追殺陳帥?”龔都嘴角一揚,淡淡說道,“很抱歉,不過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哦?”文丑聞言吹了一聲口哨,用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戲弄著龔都,但是忽然間,他的眼中隱隱浮現出了幾分異樣,因為他發現眼前的龔都,其身上那翻滾的戾氣中,竟然隱隱浮現出一頭妖獸的虛影,蛟首、豹身、蛇尾,背生鱗片、嘴銜利劍,模樣很是威武。
“武魂?——真是沒想到,之前不用,是為了迷惑我而故意隱藏實力麼?”文丑略感驚訝地問道。
在文丑驚訝的目光下,龔都微微搖了搖頭,自嘲說道,“並非是隱藏實力,只是我的命魂,用法有些特別罷了……”
“哦?是麼?有意思,有意思!”
文丑哈哈大笑,話音剛落,他身上爆發出一股無比強烈的戾氣,竟然籠罩了周圍三丈之地,當真不愧是河北屈指可數的猛將。
“文某親自與你交手,要感恩戴德啊,小子!”
低吼一聲,文丑面色一沉,幾步衝向龔都,舉起手中佩劍朝著龔都重重劈去。
眼瞅著越來越近的利劍,龔都深吸一口氣,雙手握緊劍柄,死死擋住,只聽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兩柄利劍的劍刃摩擦而過,迸出一片火星。
但遺憾的是,龔都的臂力終究不及文丑,以至於在腕力的比拼下漸漸落於下風。
“喂喂喂,怎麼了,小子,難道只是嘴上的得逞麼?”
一邊大肆嘲諷著,文丑一邊加大了劍身下壓的力道,硬是壓著龔都的劍身,將劍刃割入了後者的肩膀。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