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鈺無語。
顧晏生在這方面當真是一竅不通,十幾年沒有過反應,清心寡慾,潔身自好,第一次還栽在了何鈺手裡,沒有得到正確指導,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知道做下面那個有多疼。
其實何鈺也不知道,他只是聽別人說的,反正不輕鬆就是了,還要克服心理上的壓力,畢竟是太子,趴給人上確實有些傷自尊。
“牽手已經做過了,咱們可以先從接吻入手。”
何鈺兩手按在顧晏生胸前,陡然一推,顧晏生沒有防備,整個人倒在床上,黑髮散在明豔的被褥上,襯得臉色越發的白,五官精緻立體,說不出的性感。
他眨眨眼,本能要起身,又被何鈺摁了下去。
何鈺這人有毛病,睡覺喜歡鋪很厚的床鋪,至少用三四個被子,所以並沒有摔著人,反而將人半陷進被褥裡,迎面躺著,沒有枕頭,脖子半揚,白天鵝似的,纖細修長。
都到這地步了,還能怎麼辦?只能硬上了。
何鈺怕他看出什麼,將簾子一拉,自己也小心爬上了床,撐在顧晏生腦袋兩邊,一隻腿在外,一隻腿跪在床上,卡在顧晏生兩腿之間。
外頭燃了燈,透過簾子進來,模模糊糊能看出顧晏生的輪廓。
睜著眼,不言不發的瞧著他,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這廝當真得天獨厚,站著好看,躺著也好看,怎樣都好看。
總聽人說長得好不好看剃了光頭就知道了,其實還有一種檢驗方法,躺著就知道了,有沒有雙下巴,面板狀態如何,只要一躺,全瞧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依舊找不到顧晏生身上的一絲缺陷,還是少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青澀稚嫩。
何鈺矮下身子,離他近到咫尺,先是頓了一下,想了想破了兄弟情的後果,身份肯定是瞞不住的,王權霸業也不知道能走到什麼地步?
顧晏生會不會接受他的真實情況?
他以後會怎麼對他?跟以前一樣,還是用對付女人那一套?不再將他當成兄弟,可以背靠背生死與共,而是一個守家守業的女子,要求他生兒育女,遵三從四德?
光是想一想便覺得可怕,何鈺連忙起身,當即就想走,顧晏生拉住他,那時何鈺已經背過身子,一個沒防備險些倒在他身上,最後關頭勉強用手撐住,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顧晏生捧住腦袋,直衝過來與他撞在一起。
“嘶!”
何鈺唇上一疼,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順著嘴角流下來,有些進了嘴裡,是鐵鏽味。
他一時也沒顧上,半響結束後才發現倆人嘴角有血,也不知是誰的,何鈺腦子裡一片空白,只隱約聽到顧晏生說,“何兄,我們親過了,該上床了。”
他當真是不要臉,上床說的宛如唸經,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彷彿一個不通世事的孩童,問你□□是什麼?語氣中還夾雜著天真無邪。
“不行。”何鈺斷然拒絕。
“為什麼?”顧晏生不解問。
“因為你有毒啊!”何鈺實話實說,“上次我幫你那啥,險些沒毒死我,這次絕對不行。”
第269章 你不行啊
顧晏生當真沒有自覺,他自己什麼體質自己沒點逼數。
何鈺說的也不是假話,上回幫了顧晏生一下,時間太長,手上磨掉了一小塊皮,回去之後當即頭暈目眩,當時沒反應過來,只以為自己不舒服,實在太難受就找收買過的大夫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大夫說他中了劇毒,還是那種一碰即死的劇毒。
說是百毒之王一點不為過,如果不是他吃過天山雪蓮,現下已然嗝屁,顧晏生再也見不到他,也也因為這麼個荒唐的理由去世,死了都不好面對列祖列宗,因為幫哥們擼了一發中毒而亡,叫他還有什麼臉面做鬼?
做人也不太好意思,大夫問他怎麼中的毒,何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吃一塹,長一智,這回說什麼都不肯。
他的天山雪蓮已經過期不管用了,再不小心點,真有可能被顧晏生毒死。
顧晏生沉默了很久,“是我考慮不周,竟忘了這層。”
如果他真的流血,亦或者何鈺手上破了皮,搞不好真能毒死何鈺。
“沒事,就這麼躺著,安安靜靜陪著我也好。”何鈺比較喜歡顧晏生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時候,宛如一件藝術品,能讓他上上下下打量,從頭到腳觀察,就好像賞一片風景似的,顧晏生就是最醉人的那個。
不是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