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的量太大,不敢明面上買賣,只能跟走私販接頭,但是經常被騙,不止是被紀家騙,偶爾還會被別的商販騙,他們全是外行。
外行不能懂內行的事,所以就需要找個內行的人照顧著,從第一次紀家收銀票開始,何鈺就在打紀家的主意,一群智障還以為他真的上當,反罵他是智障,現在誰是蠢貨一眼明瞭。
“沒想到竟然敗在了銀票這麼小的細節上。”記原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耍了,臉上有些燒紅,“雖然被你看出來了,不過做買賣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當面點清,事後如何也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們無關。”
“那是給講規矩的人定下的規矩,我們是壞人,不遵守規矩。”何鈺話要說到重點,揮揮手,叫人將無關的人打暈,只留下記原一個人。
記原帶的都是家丁,沒幾個能手,兩三下就被訓練有素的死士們拿下,連掙扎都掙扎不起來。
記原想跑,被人一腳踹中膝蓋,整個人跪了下來,待要起身,背上突然一重。
何鈺坐在他背上,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比劃在記原臉上,“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聽清楚了,我要你幫我做事,臣服於我。”
記原不是個好東西,他也就不講什麼仁慈,以惡制惡才是最好最快的法子。
“還有其它選擇嗎?”記原帶的人不少,還以為就算打不過,幫他逃跑還是可以的,誰料一對一的情況下頃刻間便全倒了下去,他眼睜睜的看著,膽都嚇破了,但是不想臣服於人,只能壯著膽問。
“有啊。”何鈺心情很好,“大不了人死鳥朝天,有什麼好顧慮的?”
記原大汗,死的不是你是吧?
“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錯了錯了。”何鈺搖頭,“不是叫你做,是叫你全家做,有一個不做,都要死。”
“不可能。”記原當即反抗,“事是我惹的,跟我的家人沒關係,你不要牽連他們。”
“嗯?還挺有情有義?”何鈺沒想到,吃了一驚,他一向對有原則的人欣賞,對記原的態度也好了許多,放寬了條件,“既然你想保護你的家人,那也行,就叫你另外兩個兄弟來便是,其他人我可以放過。”
當初坑他的還有他另外兩個兄弟,紀家總共只有三個兄弟,老一輩的老了,全是新一輩的撐著,控制了新一輩,也等於控制了整個紀家。
“你要我們做事,總該給些好處吧。”記原努力為自己提條件。
何鈺失笑,“事還沒辦成就想要好處?”
記原是商人,不給好處他辦的不積極,還是許諾些好了。
“知道我們是幹嘛的嗎?我們是個組織,上到朝廷,下到商販,都有我們的人,你加入我們,自然是有好處的,日後若是碰到什麼棘手的事,招呼我一聲便是,但是有一個原則,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大惡之輩,若是你自個兒作惡遭報應,我們可不管。”
何鈺醜話說在前頭,“我會在你身上紋一個特殊的組織印記,平時不顯,遇熱才會浮現,你若是敢出賣我,光憑這個印記,你也跑不掉。”
這就是他加入組織的鐵證,都已經是裡頭的人了,即便不幫忙,也不敢出賣,何鈺倒,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別說什麼被逼不被逼,誰會信,況且已經幫他做了事,即便被逼又如何,一樣跑不掉。
何鈺從他背上站起來,“準備準備,叫你兩個哥哥出來,咱們談一談。”
記原苦著一張臉,被何鈺踢了一腳,“又不是叫你去死,哭什麼哭?”
他只是要用記原送貨而已,錢他自己不要,都是記原的,還幫記原拉了一個大客戶,只是這事違法,被發現了是要掉腦袋的,所以只能秘密進行,不叫人知曉,那個組織印記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其實哪有什麼組織,何鈺給他紋的就是普通的老鷹,面積大,頗費了一些料。
用的是一種草的根水,再加些輔料,可以製成一種顏料,紋在身體上幾十年不消,紋的面積極大,佔了半個胸膛,想割皮燒燬都不行,除了遇熱時會表現出來,平時不顯,基本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何鈺也不想他們被誤傷,也誤傷不了,因為這老鷹只有他們三個有,即便被人知曉,也可以說三人感情深,自己跑去紋的。
只要記原三人不出賣他,他也不會主動賣他們三個,也用不了多久,等京城打通了通往洛陽的路,便不用再送糧了。
——————————
五更天是上朝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