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言蹊當然喜歡旁人誇獎自己; 但看著嬤嬤震飛了魂魄的模樣哪敢露出一點喜色; 雙手驚詫的捂在唇前; 震驚的搖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鴻雁面上的笑意僵住; 回憶著前些天與那高大的西遠將軍擁在照壁後的小姐; 深感自家小姐有著的兩幅面孔。
李言蹊戲做的足,但徐嬤嬤一聲冷哼; 長嘆著起身走近; 點了點自家小姐的頭; 戳穿她的心思:“這樣大的事小姐竟然瞞著老奴; 可叫老奴心驚。”難怪昨日國公夫人過來李府時再未有先前責怪自家小姐不懂規矩的怒意。
李言蹊撅了撅嘴; 雙手抱住嬤嬤圓滾滾的腰身; 鳳眸水潤:“好嬤嬤莫要與我生氣。”她倒是想與嬤嬤說,可她也不知那傻愣愣站在她府門前的男人心思竟然這般深; 她也是自昨日便一直措手不及。
垂眸輕撫著自家小姐的頭; 看著還如小時候那般撒嬌的小姐; 徐嬤嬤冰冷的手漸漸回溫,眼眸微紅; 老天爺開開眼吧; 可別再叫她失望了; 這一次要她家小姐幸福吧,她願為此折壽了去,沙啞開口:“老奴的小姐向來聰慧,老奴豈能左右小姐的想法,老奴不是與小姐生氣,只是憂心我家小姐日後委屈。”
那西遠將軍權傾朝野,文臣武將皆不敢招惹,她家小姐要嫁入更高的門戶,她只覺更忐忑。
感受到嬤嬤的疼護,李言蹊眼眸溫熱,十分滿足,她雖然沒有親人,可她身邊的嬤嬤丫鬟都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
徐嬤嬤最看不得自家小姐哭,她家小姐每每一哭總是先扁著嘴,困著眼淚在眼眶中,可憐巴巴的讓人不忍苛言,明明是個時常惹禍的主兒……
長長一嘆,徐嬤嬤閉眸擺了擺手,無奈道:“好了好了,只要小姐日後能高興,老奴又豈能多言。”
李言蹊展顏,眼睛裡的眼淚還未消,精緻的小臉上卻都是興奮:“鴻雁,我們去擷花吧。”
春日裡正是擷花做香的好時候,愛制香的鴻雁比自家小姐更興奮:“好呀!”
徐嬤嬤剛剛波瀾起伏跌跌宕宕的情緒霎時迴歸沉靜,板著臉看那不知事的兩個姑娘,最後搖了搖頭輕輕一笑,雙手合十碎念著向門外走去。
李言蹊這花沒有采成,香更是沒了影子,因為剛剛與鴻雁走到院前,便有守門的小廝上前來報:“小姐,有位小姐想要見您,說是您的好友。”
因著要去玩樂,小臉帶著歡喜,然而現下歡喜卻變為了疑惑,她在京中沒有朋友啊……眉目一揚,難道是吳嵐姐姐?李言蹊驚喜一笑:“快讓人進來。”
李言蹊回院子換了身衣裳,提裙興沖沖走入堂內,卻再看到堂內端坐的紫衣女子時頓住了腳步。
不是吳嵐姐姐。
見不是相熟的人,李言蹊恢復常色,鳳眸眯了眯提裙邁入堂內,說是她的好友,她可是不識得的,這人來意著實耐人尋味。
端莊落座,李言蹊柔柔一笑:“敢問這位小姐因何來府?”
頭髮高束,雖然褪去了軍甲,換上了女子裙衫的高晚周身仍舊帶著將士的肅寧利落。
眼眸定定的看著那端莊含笑的女子,高晚忍著心中的酸澀,垂下眼簾:“我高晚出身高門,年少常年奔波在外,免不了與各色的人打交道,李家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我自是清楚,李家小姐莫要端著了。”
她端著?
鳳眸眯了眯,就算她性子張揚,但在外待客總不好橫躺癱著吧,旁的她不知,但現下她算是知道了,這人是來者不善。
低低一笑,李言蹊鳳眸明亮,紅唇翹起:“既然高小姐有一雙慧眼,那我也不弄虛作假了,來人,還不搬來一個軟塌,這坐著端著的我難受的緊。”
下人雖然驚詫自家小姐的吩咐,但不敢耽擱,不過片刻便端入堂內一個軟塌,李言蹊懶洋洋側躺在榻上,素手支著額角,鳳眸眯起,笑著道:“高小姐可能說為何而來了?”
看著那不知端莊,任性妄為的女子,高晚咬了咬牙,雙手緊握放在膝上,忍了又忍垂下眼簾:“我今日不是來與李家小姐爭吵的,我今日過來是有要事提點李家小姐。”
紅唇勾起,李言蹊眯了眯眸,這一個兩個的都想要提點她,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好奇是什麼自信讓這位高家小姐過府,李言蹊故作嚴肅的點了點頭:“願聞其詳。”
高晚鄭重的抬起眼眸,看著那個不知規矩,容貌過分豔麗的女子,心頭沉痛,這樣水性楊花,見利忘義的女子哪裡配得上將軍!
眼中閃過嫌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