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也對。她在那院子住了這麼久,定是會比在我這更能定神一些。”
於是,梁蘊就在劉氏與鄭嬤嬤的陪同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丫頭怎麼樣了?”
才剛將人安置到床上,謝堇昭便過來了。
梁蘊抬頭,便見他高大的身軀急步而進,夕陽在他身上曬下點點光輝。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面孔,梁蘊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心安,這心一定了下來,眼淚便瘋狂地湧出。
“好了,會哭就好,發洩出來就沒事了。”劉氏拍拍胸口,放下心頭大石。
徐嬤嬤過去將劉氏扶起,悄悄往房門指了指,劉氏會意,兩人出來房間,輕掩了門板。
謝堇昭走到床邊,坐在梁蘊身旁,淡淡地問:“哭什麼?”
隨著謝堇昭的詢問,梁蘊伸手便是一抱:“堇昭。”她抽泣地說著:“我好害怕。”
“膽子怎地這般小?”他嘴上說著冷言,卻伸出手將她擁在懷中,寬大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手臂。
議事結束,徐嬤嬤才說這丫頭嚇壞了,他無意識地就趕了過來,看著懷中不斷顫抖的身子卻訴說多害怕,他的心彷彿被人揪了一下。
“那個人,看著我。”梁蘊回想起那時候的情況,雙手把他的衣衫捉的更緊了些,軟糯的聲音也有著顫抖:“那眼神,那眼神好像……好像要吃了我一般。”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謝堇昭眼神一暗,臉上滿滿的寒意。凌遠唯是嗎?很好。
“看著我。”他忽然說道。據說害怕會藏在心底深處,會成為一生的陰影。
梁蘊被他拉開了些許,很快地,他的額貼上了上來。
“看著我的眼睛,忘記那人的。”他語氣強硬而又霸道。
兩人的額頭輕輕粘著,她能看到那黑沉而幽深的瞳孔與自己的雙目距離非常的近,彷彿有著旋渦,深深地吸引著她往深處看去。
梁蘊恍然間覺得心跳彷彿停止了一般,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又聽見他低聲一嘆:“別再害怕了,不然我又得請長假了。”
謝堇昭輕輕閉目,那帶著涼意的唇已印了下去。
柔軟的觸感帶著微甜,他忍不住肆意地吸吮,雙手不受控制地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本能地伸出溼熱的舌,滑過那柔軟地唇。可僅是如此還是不滿足,他還想探索得更多……
梁蘊身子輕輕一抖,雙手輕輕抵住他的胸膛,感覺快要無法呼吸了。所有的害怕都消失不見,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
“姑娘。啊!”
如意在廚房幫忙,聽說姑娘回來了,急急忙忙地回到院子,沒想一開啟門便見到兩人親吻的狀況,她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梁蘊受驚,頓時清醒,一把推開了謝堇昭。
探索被打斷的謝堇昭極度不滿,他臉色一黑,冰冷地說道:“滾。”
隨後又再補一句:“別讓我再看到你。”
“相爺饒命。”如意腳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拼命磕著頭。
梁蘊回過神,輕輕扯著謝堇昭的衣衫,柔柔說道:“不要趕走如意。”
謝堇昭回過頭,見梁蘊臉色霏霏而紅,煞是好看,微微紅腫的嘴唇勾人心絃,他寒意忽然盡失,只覺心中癢癢。
“你在求我?”他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
饒恕一個人能換來一個吻,何樂而不為?
……
凌府
房間中一道巴掌聲甚是響亮,就連候在屋外的婆子都聽得清晰。
“是你慫恿你哥去招惹梁國公的?”凌尚書一身怒氣站在房中,厲眼瞪著凌玉琪。
凌玉琪靠坐在床上,單手捂著半邊臉,用另一隻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倔強地說道:“不行麼?那賤人廢了我的腿,我就要廢了她哥哥腿。”
“你這個白痴。”凌尚書喝道:“要是壞了我大事我絕不饒你。”
第37章
相府內是一片喜慶; 劉氏讓人宰雞殺鵝,又備了各種貢品; 在祠堂內進行拜祭。她面上帶著喜悅,正正經經地行了三跪九拜之禮。
劉氏接過鄭嬤嬤點燃了的貢香,高舉與頭上,唸唸有詞:“承蒙祖宗庇佑; 讓咱們昭兒沉迷女色……”
“夫人。”鄭嬤嬤一聽便覺不妥,趕緊提醒。
“哎; 呸呸呸。剛才說的不算,我重新再說。”劉氏也發現自己用詞不當,